進京,但這件事卻錯也不在他。
這說的卻是徐洧的恩師,他這位老師在當地是位很有名氣的先生,其手上教出過不少的舉子進士。當然,他名氣大了,收學生便是要先挑選的。當地許多人家都以自家孩子能被他看上教導為榮。
徐洧是他非常得意的一個學生,一直以來他都在他身上放了更多的心血,有時候連吃住都讓他住在自己家中。而徐洧也不負他所望,一路從案首考到了解元。
他 的恩師家中有一位獨女,他恩師一直視若珍寶。直到去年,眼看過了年徐洧就要上京趕考了,且極有可能高中,他恩師便提出將自己的女兒許配給徐洧。但令他恩師 沒想到的是,徐洧竟然拒絕了,他恩師一怒之下跟徐洧翻了臉,她的女兒更是為此要上吊自殺,幸好被及時救了下來。
徐洧為平息恩師之怒,日日跪在恩師家中門口請罪,但卻一直堅持不娶恩師之女。
當地的人人人都指責他恩師不對,眼看他前程遠大,便仗著師恩逼迫他娶自己的女兒,被拒絕之後更是惱羞成怒而翻臉。因為這件事,他恩師的名聲幾乎是大損,而對徐洧,人們則更多的是保持同情。
雖然這件事指向徐洧的皆是有利的輿論,但徐洧還是為了此事,連年都等不及過,便及早上京。人人都說,徐洧其實是不想自己的恩師太難堪,所以才會早早上京,淡出人們的關注。而這樣一來,其他人看徐洧,更是覺得他是重情義的一個人了。
王清看著坐在椅子上託著下巴一邊聽他說話一邊不知道在思考什麼的小女兒,伸手摸了摸他的腦袋,道:“如何,這徐洧不僅沒有問題,品行可說得上完美,這下你可沒什麼懷疑了吧。”
旁邊的泓哥兒也是道:“是啊,檀姐兒,你是不是想得太多了。”
王檀道:“我反而覺得,他的問題就是他表現得太過完美了。”
王清倒是有認真聽小女兒的話,端起茶碗喝了一口茶,然後問道:“怎麼說?”
王檀道:“人都是有氣性的,性子再好的人也不可能沒有一點劣跡的。五哥哥算是穩重端方的人吧,他小時候也還經常和渝哥兒搶東西呢,搶不過的時候還大加出手。就是現在,有時候他看椒姐兒不順眼,還會故意捉弄她一下呢。”
泓哥兒被人說起自己的一些劣跡,不由有些臉紅,不滿的喊了一聲:“檀姐兒。”
王檀卻是沒理睬他,繼續道:“玉六哥也是知禮且好性子的人吧,他有時候被熙哥兒氣得鬱悶了,還會故意小小陷害熙哥兒一把呢。而其他人就更不用說了。”
泓哥兒道:“這也不能說明什麼啊。”
王檀道:“徐洧能讓自己一直表現得毫無劣跡,至少說明他是個特別能忍且非常剋制的人。”
泓哥兒笑了笑,道:“能忍和剋制都是好品格,怎麼到了你這裡反而像是不好的事情。”
王檀嘆了口氣,果真男人是不瞭解女人的。比起一個完美得毫無缺點的男人,女人其實更喜歡一個有一二缺點的男人來做自己的丈夫。因為完美的人不容易讓人看清楚他的內心,而有缺點的男人,女人或許會苦惱他的缺點,但卻容易瞭解他,也會覺得更有安全感。
王檀又問道:“他恩師的女兒年紀多大。”
王清道:“與徐洧隔一歲,過年後十九了。”
王檀又問道:“那去年他的恩師提出要將女兒許配給他的時候,那女子的年紀已經十八了。”十八歲,這在古代來說已經是屬於剩女級別了。
王清點點頭,道:“沒錯。”
王清聽到這裡,卻已經知道王檀想說的是什麼了。
王清不由在心裡感嘆,有時候男人看事情只盯著大方面,但往往忽略了一些小細節。但小細節處,反而能看出大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