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你南諸葛齊豫都束手無策的人,我又有何德何能?能幫你渡過難關。”老者淡淡的說道,並沒有轉過身,甚至依舊閉著雙眼。
“我知道你還在生我的氣,當年我說你沒用,是我不對,可現在我是真遇到麻煩了,你如果不出手,我就得去跟蘇大哥地下彙報了,我就說朱老頭不肯幫我,躲在雞鳴寺當和尚。”
齊豫陰陽怪氣的說道。
“你不用激我,齊豫,我並沒有生你的氣,這麼多年過去了,我已經看透了太多東西。生死亦沒有了意義。”
“別跟我拽詞,我就問你一句,刀鋒肆虐,無人能擋,你出不出寺?”
齊豫沉聲說道。
老者眼神一凝,臉色陡然間變得陰冷起來。刀鋒這兩個字,他一輩子也不會忘記。
“你怕了?”
齊豫說道。
“我怕?我有什麼可怕的,呵呵。刀鋒,好一個刀鋒!他還在南霸天的手下吧。”
老者淡笑著說道,可是這笑聲卻有些滲人。老者緩緩轉頭,在他的臉上,一道長長的刀疤,頗為嚇人。這道疤,便是二十年前留下的,拜於刀鋒之手。那件事情,他一輩子都不會忘記,哪怕出家二十年,仍舊難以釋懷。最好的兄弟,最快的刀鋒,那一戰,他們兩敗俱傷。最後他一怒之下,一夜白頭。
當年,他的女人被刀鋒凌辱,本是兄弟的刀鋒與朱文婷反目成仇,兩人大戰許久,最後兩敗俱傷,如果不是蘇天霆出手阻攔,或許兩者必有一死。冤冤相報,兄弟手足,也是成為了歷史塵埃,所以朱文婷才選擇了隱居山林,削髮為僧。可是這麼多年,齊豫看得出來,他陳遠未斷,他的心,始終沒有一個歸宿,沒有一個結果。
殺父之仇,奪妻之恨,這是世上最難抉擇的兩件事情。
“那麼,斬刀鋒的重任,就交給你了。”
齊豫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這並非是利用,因為無論如何,刀鋒都成為了他的眼中釘肉中刺,他必須要儘快除掉刀鋒,而朱文婷,是他唯一的機會。雖然他已經派光頭彪去少林寺了,但是為了雙管齊下,他必須要做更多的準備,有備無患,才能夠高枕無憂,更何況他現在已經是四面楚歌。逐鹿中原,誰能更勝一籌,南霸天心裡也沒底,因為只要齊豫不肯亮出最後的底牌,他就不敢全盤壓上,輸了,那就會退出華夏的歷史舞臺,二十年的苦心經營,一朝喪失,對於南霸天這種雄霸一方二十年的人來說,絕對是一個相當大的打擊,所以南霸天也是步步為營,不敢有絲毫的掉以輕心。
“不殺刀鋒,誓不為人!”
朱文婷緩緩的站起身來,其實,他只有四十七歲,但是卻比一個年近古稀的人看起來,都要更加的蒼老,就是因為他心事未了,一夜白頭,身心俱疲,才會如此。
“那好,明天一早,我來雞鳴寺接你。”
齊豫說道。
“不用明天了。就現在吧。我跟你走。”
朱文婷與齊豫對視良久,緩緩的說道,齊豫笑容依舊,他就知道,朱文婷一定不會拒絕他的,如果這一次能成功的殺掉刀鋒,對他而言無疑是巨大的臂助,而且對南霸天來說,那就是斬斷了他的一條手臂,刀鋒幾乎是他的左膀右臂,面對仇恨的積累,二十年的憤怒與怨恨,朱文婷出手,十拿九穩!
“我們又可以並肩作戰了。”
“別拿話誑我,如果不是刀鋒勢如破竹,讓你眉頭不展,你會來找我嗎?你那倔脾氣當我不知道嗎?”
朱文婷冷聲說道。
“都是老朋友了,說這些不是生分了,當初老大匆匆離開,如今他的兒子也已經死了,我只能硬撐下去了,我們一起陪蘇大哥打下來的基業,我不能就這樣拱手送人,拜拜讓南霸天撿了便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