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被他晃點過去了!
丟擲這麼一個炸彈,想逃避問題,實在是高明,卻也失之厚道。
因為兩人身份尷尬,感情又未到海枯石爛的程度,所以,他料定蕭輕塵絕不可能拋開一切,娶墜兒為妻。
但是,蕭輕塵不娶,不代表謝懷恩就願意娶!那麼同樣是不能娶,謝懷恩有什麼資格指責蕭輕塵呢?
他拿話堵住了輕塵的嘴,逼得輕塵退出,他的打算卻一字也不漏,有足夠的餘地和時間,毫無顧忌慢慢考慮!
謝懷恩不慌不忙替自己在斟了一杯酒,嘲諷的笑:“急什麼,我又不會走。”
“致軒,你幹嘛?”蕭輕塵有些難堪,輕聲喝止。
“這傢伙使詐!”傅致軒近乎兇狠的瞪著謝懷恩,隔著桌面伸直了手臂用力指著他。
如果他的手臂夠長,謝懷恩有足夠的理由相信,這傢伙肯定會把手指戳到他的臉上來,絕對!
“使什麼詐?”韓德昆直率,沒那麼多彎彎腸子。
“致軒,”蕭輕塵被他一點,卻立刻省悟過來,幽然一嘆,語氣裡透著消沉與自嘲:“就算是這樣,也只怪我自己太自私,與人無擾。”
如果,他胸懷夠坦蕩,立場夠堅決,感情夠執著,就不可能被謝懷恩鑽空子。
懷恩,不過是窺準了他的弱點,狡猾的逼他退出而已。
這樣也好,趁早收心,面對這樣一個強勁而神秘的對手,即便傷透自尊,他還是沒有把握能夠擊敗他,贏得墜兒的心。
謝懷恩不語,望著他們二人慢慢地笑出聲來,低沉渾厚,帶著發自內心的愉快,竟是說不出的迷人。
“喂,你們到底在說什麼呢?”韓德昆這個瞧瞧,那個看看,沒有看出端倪,急得跳腳。
“呀,那不是墜兒嗎?”傅致軒忽的躥到視窗,驚訝的低叫。
“在哪?”韓德昆回頭,隔著一條街,對面香茗茶館的二樓臨窗邊坐了兩個人,不是墜兒和郝連淨雲,會是誰?
“郝連淨雲?”蕭輕塵眉心微蹙:“他沒回去?”
他纏著墜兒不放的目的是什麼?
“很明顯~”謝懷恩若無其事的答道。
“哈哈哈,”傅致軒忽的轉頭望向謝懷恩,幸災樂禍的道:“前門驅狼,後門進虎,墜兒這小丫頭還招男人待見的,懷恩,你慘了,以後鬧心的日子多著呢!”
“呵呵,”謝懷恩平淡無波,依舊優雅自如:“那是我的事,不勞費心。”
他只想趕快實現承諾,收回朱雀令,早日擺脫這個該死的小丫頭。
至於,她喜歡跟淨雲還是烏雲在一起,那是她的事,與他無關。
紀小蠻莫名其妙的跟高茗吵了一架,心情煩悶,再也無心逗弄鸚鵡,於是換了衣服出來,本能的朝後院走,想找林儉說話。
走到一半,忽的意識到不對——林儉再也不是她心目中那個傻乎乎什麼也不懂,沒有心機,沒有城府,可以讓她任性的發洩情緒垃圾的啞鈴。現在的他精明能幹的讓她發慌。
茫無目的的在府裡轉悠一圈,發現老林頭也不在後門的門房裡守著。
真是奇怪,自從她鬧了一回失蹤之後,身邊所有的人都好像性情大變,再也不在原來的位置上,個個變得神秘兮兮。
啞鈴如此,周夫子如此,蕭輕塵如此,謝懷恩如此,就連一向最為寵愛她的高茗欣都變了……
雖然她熟讀穿越兵法,深知每一個穿越女在蛻變之前都是需要經受一番血與火的考驗的。
她更加堅信穿越法則:一切反動派都是紙老虎,對於穿越路上將要遇到的各種困難,要發揮革命樂觀主義精神,善於並勇於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各種型別的帥哥,在戰略上藐視敵人,在戰術上重視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