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蠻只覺觸手冰涼,低頭一看搭在她手上的哪裡是人手,而是五支完全沒有了血肉的光禿禿的爪子。
“啊~”她發出驚天動地的慘叫之前,謝懷恩曲指輕彈,一縷指風掠過,準確地閉了她的啞穴。
“你~”紀小蠻又驚又嚇又怒,很沒用地倒下,暈了過去。
老婦人搖了搖頭,不贊成地睨了他一眼:“人家好歹是個姑娘家!”
“嗟,”謝懷恩反唇相譏:“好像是你先嚇她的吧?”
“呃,我只想試試她的膽量嘛~”老婦一點也不愧疚地亮了亮手中的陰風爪,嗆啷一聲扔到桌上,理直氣壯地道:“再說了,我又不是男人,不需要憐香惜玉的。”
“放心,在我眼裡她根本不算女人。”謝懷恩冷然否認。
“嗟~”老婦冷哼一聲,表情明顯唾棄。
他什麼時候把自己的東西給過別人?還是連柳家小妮子問他討都沒有得手的他最喜歡的一對鸚鵡!更別說為了個女孩子,居然來求自己這個八百年不管江湖事的老太婆出面暗中護送?
沈家的男人,就是嘴硬,哼!她也懶得戳穿他。
“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謝懷恩怎麼不知她心裡想的什麼?也懶得爭辯,由得她誤會。
“行了,你先回避,一炷香之後再進來。”老婦人簡單利落的交待。
紀小蠻再悠悠醒轉的時候,發現自己還在那間昏暗的小屋裡,不同的是此刻躺地軟榻中的人是她自己。那個巫婆似的老婦人已消失不見,換了個妙齡少女站在身旁,正俯視著她,眼中閃著貓科動物般炯炯的光芒,晶瑩流轉,陰森迫人。
“雲婆婆,”謝懷恩清了清嗓子:“可以請你迴避一下嗎?”
紀小蠻正疑惑間,妙齡少女已開口,聲音婉轉如黃鶯出谷:“不行,萬一你對她飢不擇食怎麼辦?”
“你~”謝懷恩一窒,恨恨地瞪了她一眼,轉而向紀小蠻伸出了手:“現在,你可以實現你的承諾了吧?”
“嘎,什麼?”紀小蠻滿頭霧水。
“怎麼,你想反悔?”謝懷恩不悅地抿起了漂亮的薄唇:“還是你想裝傻?”
“哦,”紀小蠻恍然,嚥了咽口水,很小心地試探:“那個,我可不可以用這對鸚鵡來換?”
謝懷恩抱著臂,冷冷地睨著她:“這對鸚鵡好像本來就是我的?”
“但你送給我,就是我的了啊!”紀小蠻理直氣壯:“再說我帶著它們也不好滿世界跑啊,那樣很容易被人追回來的。”
“那是你的事。”謝懷恩冷笑。
“那,你想要什麼?”先聽聽看,只要不是打她的主意,都可以考慮。
“我看你也沒什麼值錢的東西,”謝懷恩咳了咳,裝做不在意地道:“就把那個墜子送給我吧。”
“嘎?”紀小蠻以為聽錯了,茫然地張大了眼睛瞪著他。
以為他獅子大開口,結果只要一個不值十兩銀的破木墜子?
“咳,”謝懷恩輕咳一聲,掩飾緊張的情緒:“我只喜歡收集沉香木雕品,你這個墜子雖然不值什麼錢,不過卻是難得一見的紫楠沉香,我獨差這一種,想要收集齊了。你不肯就算了,咱們的交易取消~”
嘿嘿,有問題哦?
一旁的雲婆婆狐疑地眯起了眼睛。
也不知是不是命太好了,生下來就豐衣足食,要什麼有什麼,以至於養成這傢伙眼高於頂的壞習性,不論什麼東西都入不了他的法眼。沉香對一般人家來說或許畢竟貴重,但對他來說,還不是爛木一塊?
況且,這小子挑剔得要命,別人用過的東西,絕不會沾,更別提主動向人索取。再說,如果真的想要,他的脾氣也向來是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從來也不理會別人的想法,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