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發現,紀小蠻索性大大方方地走進去。
除林儉外,屋子裡圍著桌子坐了四五個人,謝懷恩,嶽叔華,背對著這是都扭過頭來看她。
“開會?”紀小蠻沒仔細看,尷尬地縮回頭。
“筠兒,”梅沁亭正對著房門,見她進來,馬上站起來迎上去:“聽說你受了傷,怎麼不多休息?”
“舅舅?”紀小蠻呆了一下:“不是說在豫州見嗎?怎麼到這裡來了?”
“我們自榆林過來,剛好路徑白馬鎮。對了,你的傷怎樣?”
“不礙的~”紀小蠻轉動手臂給他看,想到常安和常平,怒火止不住又上升:“你怎麼搞的,派兩個垃圾來,差點害死我們~”
梅沁亭沒想到她說話這麼直接,窘在當場。
“咳~”嶽叔華忙打圓場:“清風不知醒了沒有?”
“我去看~”紀小蠻的注意力果然立刻被轉移。
“不用,”林儉接了一句:“我剛看過,他睡得很熟,只是還發著燒。”
“不要緊,過了明天就應該退燒了。”嶽叔華微微一笑。
“這次是我考慮不周,用人不當。”梅沁亭緩過勁,低聲道歉:“以後我會加倍小心,絕不會再發生類似的事情。給大家帶來困擾,實在抱歉~”
“相信這種事大家都不願意看到,王爺又何必自責?”嶽叔華一語帶過。
“常家兄弟,追隨我多年,沒想到他會在最後關頭投靠了白傲梅。”梅沁亭表情複雜,既惋惜,又懊惱。
“如果真是投靠了白傲梅倒不足慮,只怕暗中還有一股我們不瞭解的勢力。”謝懷恩忽地插了一句:“而且,他們來勢雖兇,似乎志不在傷人,意在試探。”
“此話怎講?”
“據林儉所說,常安原本可以輕易取了清風的性命,他卻只插傷了他的臂,而當我趕到時,那些黑衣人持著弓箭圍而不發,此事也頗耐人尋味。”謝懷恩神情冷淡,犀利的眸光,若有似無地鎖住了梅沁亭的視線。
“總算常安還有一點良心,”馮同知接過話頭:“若是真傷了清風小哥的性命,我等更是無地自容了~”
林儉這時也憶起細節:“他們進退迅速,配合默契。我揹著清風,原本好幾次能死在他們的箭下,他們卻圍而不攻,任我撐到謝公子馳援,從容逸走,豈非咄咄怪事?”
“還有這種事?”梅沁亭皺眉:“白傲梅究竟打什麼主意?”
馮同知試著提出不同的見解:“或許,他們不願意與影都為敵,所以只傷不殺,此舉旨在敲山震虎,希望謝公子退出這場爭鬥?”
“以七八條人命,換一次對敵人的警告,白傲梅會不會這麼愚蠢?”謝懷恩挑眉冷笑。
紀小蠻在旁聽了半天,忍不住插了一句:“聽說這種大內密探使用的兵器與普通人的並不一樣,與其在這裡爭論,不如去查一下他們的兵器來源,他們的身份不就一目瞭然了嗎?”
如果真是冒充,既使是盜取到一部分弓箭,但那麼多人,那麼密集的箭雨,如果說全部都從京城盜了再運到邊關,顯然不合理,更不合算。
“丫頭,腦子不錯~”嶽叔華向她投來讚許的目光。
“查過了,”謝懷恩從身後摸了一枝箭放到桌上:“這種箭,根本不是安南大內專用的飛羽箭,但也沒有什麼特點,尋常的鐵匠鋪就能造出。”
“那就是說,無法證明刺客的身份咯?”紀小蠻有些喪氣,第一次參與討論,原想提出建議,原想不到竟是廢話。
“你能想到這點,已經很了不起,”梅沁亭讚許地點了點頭:“也不能說全無用處,循著這條線追查下去,說不定會有斬獲,可惜我們沒有時間。”
“對了,那個齊元濤因該沒事吧?”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