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個屁,嘴上更是挖苦道:“跟你學什麼?討飯?”
“我呸!你小子咋這麼不會話?”龔虎很沒素質地啐了口唾沫,正待要什麼,卻見蘇淳風衝他又眨了眨眼睛,龔虎不禁納悶兒。
蘇淳風湊到他耳邊輕聲道:“有個看起來很混賬的人,好像是在跟蹤你,小心些。”
“哦?”龔虎又是一愣。
“先別回頭看……”蘇淳風帶著些少年家心xìng般小聲挖苦譏誚道:“我就納悶兒,您這副打扮像個乞丐似的,咋還有人會盯上你,想圖什麼啊?真是瞎了他的狗眼了……哦不對,也許是我看錯了,呸呸……反正我可是好心給你提個醒,你別再來煩我呀。”罷,蘇淳風伸很不禮貌地一推龔虎,極度厭惡地呵斥道:“你這個老頭兒有神經病吧?什麼鬼啊怪的,我不信這些東西,別想騙我的錢!,一邊兒!”
龔虎不禁氣結。
他的二徒弟許萬發來還滿心疑惑呢,見狀當即走過,皺眉嚴肅地斥道:“你這孩子怎麼話呢?”
“嗨,你想幹什麼?”張開達大步走了過來,橫身擋在蘇淳風身前,板著臉沉聲斥道——張開達經營企業多年,一步步走到今天,如今身價數百萬,而且一直坐在老闆的位置上,自然頗有股居上位者的氣勢。
許萬發毫無懼sè,冷哼道:“這是你家孩子?也不管教好!”
“這是你爹啊?”張麗飛邁步上前瞪視著許萬發,一邊抬起芊芊玉指了指面相猥瑣穿著邋遢的龔虎,小嘴兒極為刁蠻伶俐地反擊道:“他既然有病,你怎麼不把他關在家裡看好了?自己打扮得人五人六,給老人咋穿成這副模樣,跟個要飯的似的,就這你還有臉跟著,專門出來訛人呢吧?”
“你……”許萬發一時語塞,他總不好和一個牙尖嘴利的小姑娘吵架吧?
龔虎卻是絲毫生氣的模樣都沒有,雙揣在破棉襖袖子裡,咧著嘴露著滿口黃牙一臉猥瑣地笑道:“好,好,這漂亮小丫頭有xìng格。”著話,龔虎抬腿踢了腳許萬發,訓孩子般喝斥道:“你小子啥時候學得罵人不帶髒話了?”
“我……”許萬發一臉委屈——想想自己剛才那句話,好像真有問題?
蘇淳風擺擺做老好人狀,拉了下財大氣粗膽壯的張開達,又橫身攔住張麗飛和王海菲,笑道:“別跟這老神經病一般見識,咱們走。”
“哼!”張麗飛昂著小臉氣鼓鼓的模樣,在蘇淳風和王海菲的勸阻下,從龔虎和許萬發身旁走了過。
張開達亦是皺眉瞪視了龔虎和許萬發一眼,揮示意走過來的妻子和陳秀蘭,往前走。
附近圍觀的群眾們皆竊竊私語,紛紛鄙夷地瞧著龔虎和許萬發。
“師父……”許萬發哭笑不得地問道:“那是誰啊?”
“一個小屁孩。”龔虎一點兒都沒在乎被人圍觀鄙視,依然保持著一副樂呵呵的猥瑣模樣。話間,他轉過身貌似目送著蘇淳風一行人的離,實則電光火石間用眼角的餘光瞄到了人群中那個長相yīn狠毒辣的青年,隨即龔虎轉過身來,微微皺眉道:“也沒啥好看的,咱們回吧。”
“哦。”許萬發應聲跟上師父,恭恭敬敬地道:“天太晚了,今晚就住我家,別回了。”
“廢話,這大半夜我怎麼回?”龔虎怒道。
“我……”許萬發哭笑不得——他太瞭解自己這個師父了,天生一副討人厭惡的長相,又邋里邋遢的不注重形象,還不會話出口則傷人,總是愛在普通人面前擺出一副高人的架子,在徒弟面前擺師父的架子。好在是他有真事,而且人品不錯,心眼兒好,不然的話,有一百個徒弟也都得讓他那張臭嘴給氣跑了。
張麗飛一邊跟在蘇淳風身旁走著,一邊問道:“淳風,那人是誰啊?”
“初中時,在王啟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