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同學生rì自然不需要朋友們準備什麼生rì禮物,相反生rì的同學反倒要花銷不菲的一筆錢去請朋友們吃飯——這似乎已然成了一個墨守成規的規矩,當然針對的也只是那些好事兒的學生們。像蘇淳風這類一般不怎麼和李志超等人結伴玩耍的人,自然不會去咋咋呼呼地呼朋喚友,到處宣揚“我要生rì了”、“今天我請客”之類的話。
韓強家庭條件相對來講還不錯,恰逢生rì從家長手裡多要了點兒錢,關係不錯的哥們兒又給他湊了些,就在鴻福飯店裡包了一個大間,擺了兩桌。
三十來號高中生聚在一起,吃吃喝喝,熱熱鬧鬧。
而且,還有那麼三四名比較放得開的女生在。
席間酒酣耳熱之際,免不了又是一番相互的吹捧,諸如什麼我多麼多麼厲害,我曾經幹過誰誰誰,我看誰不順眼非得揍他,我怎麼怎麼地……
蘇淳風當然不會參與到這樣的談話中。他只是象徵xìng地喝了幾杯酒,說了兩句祝韓強同學生rì快樂之類的客套話,然後就是面帶微笑地聽這些同學們胡侃吹牛。酒桌上相互攀酒罰酒,也沒他什麼事——沒人敢攀他喝酒。
於是他頗有些像個多餘的人。
只是那三四名長相還不錯的女生,時而都會向他遞來一些曖昧的、欽慕的目光,可惜蘇淳風不懂風情,沒有給予任何理會。
坐在蘇淳風旁邊的李志超,天生就喜歡這種場合,而且在這種場合上他註定會成為主角。只見他與人推杯換盞,時而揮著手說出些頗有氣勢的話語,引得眾學生連連誇讚點頭稱道,於是乎愈發開懷。
“我跟你們說,要論幹仗……”李志超喝得有些上頭,抬臂搭在了蘇淳風的胳膊上,咧著嘴嘿嘿笑著掃視全場,道:“淳風,風哥絕對是第一。我李志超從小到大沒幾個能讓我服氣的人,不說爹媽長輩,那是應該服的,咱就說朋友。”說到這裡,他打了個重重的酒嗝,接著說道:“你們誰不服風哥?誰不服?”
“服,絕對服!”
“風哥太牛…逼了!那身手不是蓋的!”
“我可是親眼見識過。”
“咱風哥就是低調,看過武俠小說不?真正的高手,那都是很少出手的……”
“風哥不光身手好,風哥各方面都好啊,學習成績沒得說吧?咱們幾個捆一塊兒都不行。還有,咱風哥從初中開始談戀愛,一直到現在,那是又專情又光明正大,就連老師都不管,你們誰能做得到?站出來!”
“哈哈……”
一群醉眼迷離的學生們不斷地奉承著,玩笑著。
蘇淳風對此也只是微笑著擺擺手,任由這幫少年人說去吧。
趙山剛往後仰了仰身子,歪著腦袋牛氣沖天地說道:“剛才,我聽著你們一個個說自己這個朋友厲害,那個本家親戚的哥哥牛…逼,嘿……不說淳風,我再說一個人,也是我朋友,鐵哥們兒!趙山剛!聽說過沒有?”
兩桌學生都面面相覷。
忽而有同學道:“我是東王莊的,我知道。”
“我也聽說過。”
“不會是說南關鎮那位趙山剛吧?這兩年他在咱們金州縣城可是挺有名氣的!聽說年齡還不大呀。”
“我也聽說了,現在南關鎮農貿市場的物價,他說了算。”
蘇淳風微微皺眉,對於這些近乎於醉酒狀態的少年們,他倒是不太厭惡,但卻是反感越來越離譜的醉話——大家喝酒高高興興胡亂吹侃些什麼的無所謂,但別越扯越沒邊,差不多就行了。這麼沒完沒了地鬧騰,還敞開著門,打攪了其他在飯店就餐的顧客們不說,別人往這裡路過的時候,也會鄙夷瞧不起他們的。
所以蘇淳風想要離開,但又不好找藉口。
恰此時,腰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