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非得剝了你一層皮不可!哈哈哈……”
風一顧臉色越發冷了。
“啊,找到了!”司命翻到一頁興奮地喊了一聲,“那時候你在三千界的身份是一個小國太子,因為富庶遭人眼紅,戰火紛亂中你為了家國大義捨身為國。過程中一直很順利,唯獨有點讓我當時疑惑了一瞬間的是,你回來的日子比我為你寫的命格遲了一日。天界一天,那一界就過了半年,也就是說,你因為什麼原因耽擱了半年才死。”
司命支著下巴:“當時我沒在意。難道就在這半年時間裡出了一個大八卦,而我當時沒有察覺到?”捂臉嗷嗷叫,“天啦,我簡直太愚蠢了!”
漫吹音鄙夷的望了她一眼,繼續看風一顧:“有印象了嗎?”
風一顧冷著臉繼續沉默了好半天,才不情不願地吐出一句話:“時間太久,我不記得了。”
漫吹音與司命頓時被他打敗了!
這要怎麼破?不能因為玄想長得像他就貿然把玄想綁給他做兒子罷,這世上相似的人那麼多。
漫吹音想了想:“罷了,你就當玄想不存在好了,反正說起來,就算玄想是你兒子,他血脈裡父族的傳承無限趨近於零,血脈羈絆都沒你什麼事,你幹嘛要強行認個兒子呢,你又不是看上玄湄了。”
司命略略思索,附議:“也是,大不了看在那張臉的份上,平日多照料些唄,沒什麼大不了的。”
司命合上冊子,望向風一顧。
風一顧微微側頭,目光散漫沒有焦點,一副出神的模樣。好一會兒才拉回了神,起身,一句話沒說就出去了。
“……他這是什麼意思?”漫吹音扭頭問司命。
司命琢磨了一下:“大約是贊同的……”猛地剎住話題,沒好氣地瞪了漫吹音一眼,“你管他什麼意思,總之對玄想來說是好事。藥君不是能輕易動心的神仙,說起來,他如今神劫也還有最後一個情劫沒渡。你聽到了,四千五百年前就渡了生死劫,最後一個情劫卻遲遲不來,也跟他的心境有關。”
說到這裡,她嘆口氣,對漫吹音無限感慨:“這樣說來,你還真是很幸運,降於天地,生而為神。照你這沒有情劫的命格,若生在我們後世,到死都成不了神。”
漫吹音不敢苟同:“你怎麼不提我們每過萬年便有一次萬年大劫呢,我多少同伴就栽在這個上。”說著說著,她玩笑似的道,“說不定哪天我就步了同伴的後塵,栽在這萬年大劫上……”
“呸呸呸!”司命吹鬍子瞪眼,“說什麼話呢!你可不能倒下,你倒下了我們天界怎麼辦?”
“天界自有你們後輩來撐著唄!我看舒翎就很好……”
“那不說天界,鏡歌呢?我、玄想、式微等等算得上朋友的人呢?你的同伴沒了的時候你什麼心情,由此及彼,你忍心我們到時候那麼難過?你就捨得我們?”
司命打起感情牌來簡直是一套一套的。
漫吹音怔了下,下意識道:“我能撐過同伴的隕落,你們自然能夠渡過沒了我的日子,時間一長,誰還記得我呀……”
“但只要我們這些人還活著一天,就不會忘記你。”司命仔細觀察了一番她的神色似乎不像說笑,便臉色也正經了許多,懷疑道,“你是不是算到了什麼?出什麼事了?”
“嘁,你想到哪裡去了,還不興我有感而發做一做憂鬱文藝女青年?”漫吹音嗤笑,扯過被子躺下去,“得了,我要休息了,你去忙吧,有什麼訊息記得通知我。”
**
又將養了七八日,漫吹音的傷已經好的七七八八活蹦亂跳了,然而這並沒有什麼卵用,鏡歌在藥廬下了一個結界,誰都能進出自由,唯有漫吹音出不去,氣得她蹲在門口不甘心地撓爪子。
門口依然守著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