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說,只是眼神一暗,垂下了眼簾,恭敬地退到了一邊,給鏡歌讓路。
鏡歌笑著從他們兩人間穿過,往九重天飛去。
“說話不算話,敢欺騙我!大爺的,我現在就去西極找她理論理論。”
“崑崙鏡每使用一次都要消耗本身大量的靈力,幕夜你別胡來……”
鏡歌當即掉頭回去,停在幕夜面前,伸手:“崑崙鏡是從天君那裡借來的,正好回去還給他。”
幕夜舉著崑崙鏡,看看鏡歌,又看看崑崙鏡,往後退了一步:“帝君……”
“嗯?”
鏡歌微微眯眼,一瞬間威壓衝向他,壓得他幾乎要跪下去。
幕夜拼命與鏡歌的神威抗衡,一張臉漲得通紅,最後咬咬牙,不甘不願顫巍巍地將崑崙鏡遞過去。
鏡歌這才重新掛上微笑。
哪知就算這樣,變故還是發生了。
就在鏡子交到鏡歌手中的一瞬間,幕夜忽而頂著強大的神威噌的一聲站起來,握著鏡柄的手轉動了一下,眨眼之間開啟了崑崙鏡一頭就撞了進去。
下一刻崑崙鏡落到了鏡歌手裡。
鳳緒登時冷汗涔涔。
鏡歌抓著崑崙鏡,垂著眸,站著一動不動,神威宛如海潮一般洶湧而出,離得近的鳳緒受不住一下子跪了下去,被壓得幾乎喘不過氣來。
掛在鏡歌衣襟上的青簷花忽而顫動了一下,探出一朵花彈出去搔了搔他脖頸。
鏡歌回神,收回了威壓,似笑非笑道:“可真是漫吹音能教出來的手下……”
青簷花瞬間收回去搔他脖子的花兒,繼續裝死。
鏡歌嘆口氣,收好了崑崙鏡正要走,不料鳳緒倏爾抬起頭來,擲地有聲反駁他:“此事與司戰上神無關,均為我等自作主張,請帝君責罰,我等悉聽尊便!”
鏡歌站住腳,側首打量他,沒說話。
鳳緒撞上他睥睨的目光,立時低頭,恭敬道:“帝君賞罰分明,想必不會因這點小事為難司戰上神。”
“賞罰分明……”鏡歌重複了一遍,忽而笑道,“賞罰分明可說不上,你家司戰上神可還記恨著我讓她賠償了鉅額的損壞公物費用。”
青簷花在風中顫動了一下。
鏡歌瞥了她一眼,一下子有些意興闌珊,隨手揮了揮手就走了。
“認主不認君,你們遲早要給她招致禍患,趁早收一收,別做得太過火。”
鳳緒俯首稱是,等鏡歌走遠了,才苦笑道:“正因為知道,才不願意讓主上一個人面對……”
**
穿過翹首往一個方向望的眾多天將,鏡歌縱然速度極快,還是聽到了關於漫吹音的一言半語。
士兵1:“哎,好像是主上回來了,你看到了嗎你看到了嗎你看到了嗎……”
士兵2:“鳳緒將軍和幕夜將軍都過去了,我有點緊張怎麼辦,我還沒見過主上呢!主上長得好看不好看啊?是不是有你們說的那麼厲害?她會不會很嚴肅啊?”
士兵3:“別說你,我都有近萬年沒有見到主上了。主上可美可帥了,誰都沒法比!我現在睡得枕頭裡還藏著主上練武場用過的半根箭頭,以後可是要當成傳家寶傳下去的。”
士兵2:“為什麼是半根?”
士兵3:“因為另外半根被掰成了四瓣兒,給其他幾個搶走了,媽的,龜兒子,老子遲早要搶回來!”
士兵4:“嚶嚶嚶……你說,主上不會是不要我們了罷嚶嚶嚶……我還準備等立了功就向主上求親呢嚶嚶嚶……”
士兵5:“嚶你個頭!就你這娘們兒兮兮的熊樣還想娶主上,主上都比你有男子氣概,簡直白日做夢!”
士兵4:“嚶嚶嚶,我就在做白日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