俱樂部裡的人也可以回到自己的家了,這件事已經過去了,剩下的事是我一個人的。”我身形蕭索,站起身,獨自走向俱樂部外。
這些人想跟著我,但是被我的手勢阻住,現在地我只想一個人靜一靜。
停在小廣場上的水池邊,我掏出煙,嫋嫋地吸了起來。黑豹臨走的時候說了,會把燕輕眉帶到嚴寂那裡去,而嚴寂自然就是在自己的老巢裡,這次對手地行動很明顯,是想把我引入重圍,陷進他們的大本營。
這仗打了這麼久,一直是我在守株待兔,現在也終於輪到他們來守我這隻兔子了,而我又無從選擇。
嚴寂的老巢我知道。在a國,那個山谷裡,我就是在那裡遭遇了自己a戰生涯裡的唯一一次滑鐵盧,一時地心軟,鑄成大錯。
抽著煙,我想過很多的方法,甚至無厘頭到想回老部隊拉救兵。當然那是不可能的,國家的特種機構怎麼可能會為我作戰,那樣的話,中國還不亂了套了。
我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一個人的力量太小了,更何況我只是一個狙擊手,連瓶子、阿蟹都打不過的狙擊手。我還能把槍架在高處,將嚴寂老巢裡的人都射殺?如果狙擊手厲害到這種程度,那還要近戰特工幹什麼,還要爆破手幹什麼?
但是現在局勢逼到眼前,由不得我不去做,明知是死路一條,我也得去走上一遭。
接下來的幾天裡,我不見任何人,自己把自己關進靶房,用槍聲來讓自己清醒,喚回曾經的狀態。
從復員到現在也快一年了,這一年裡,我一次特種行動也沒有過。有的那幾次也只是小打小鬧,在紐約狙擊燕子老大,在東仙對陣瓶子和黑豹,只有這兩次還算是難度高一些,不過和前的高負荷高強度任務相比,還是遜色很多。
親友們已經回到自己的家裡,回到自己原有的生活。燕輕眉被人虜去的訊息不脛而走,很多人都為燕輕眉擔心,為我擔心。方容和柳曉風找過我幾回,不過我都沒有見,我現在需要的是清靜,不希望有人打擾。
mike和john李也是束手無策,幾次向我表態,說可以調集國際刑警的精英們和我一起行動,去嚴寂的老巢把人搶出來。這件事我也考慮過,但是最後還是被我拒絕了。
有時候人多是沒有用地,嚴寂是彗星,玩炸藥的,大隊人馬真要是殺過去,把他弄火,估計誰也不要想活著回來。
我們以前a戰部隊做任務的時候,不管對方多少人,一個任務小組裡最多五個人,兩個近戰,一個爆破,一個狙擊再加上一個觀望手;一般情況下,也就是近戰、狙擊、觀望三個人就夠了。
我心裡清楚這次事件真是太嚴重了,對方有一個彗星,還有一個烈火,再加上一大群的嘍囉;而我只有一個人,就算我是死神又能怎麼樣?john李的身手還可以,不過我不想把他拖進來,萬一枉送了性命,我豈不要負伯仁的責任?
自己一個人過了幾天的日子,覺得也不需要再拖下去了,拖得越久,事情就越麻煩,還不如快刀斬亂麻。為了燕輕眉,死就死吧,反正我欠燕輕眉太多了,跟著我,她也沒過過一天的好日子。
大清早,我收拾起行裝,把自己的傢伙都放在裡面,又去銀行換了一些美金。
大概上午十點的時候,我走進花想容,在行動之前,我總想要見她一面。也許這一次會成永決,想起和方容地一年之約,心裡真不是滋味,也許這就是命吧!
花想容裡的唐濃已經不再像以前那樣活潑,她最近總是一個人發呆,也很少笑,瓶子的死對她打擊太大。但是偏偏我又沒有什麼辦法,只有嘆氣的份。
“小濃,想什麼呢?”我走到唐濃的面前,輕聲對她說。
“…………”唐濃好像沒有聽到我說話。
“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