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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話,卻是丈二摸不著頭腦。什麼漂亮的醜的?這不是重點好不好?重點是,葉文彰竟然變心了?這樣一個從來認準了就不放手的男人,原來也會因為女子容貌的變化而背棄諾言?!

他不敢相信。

而對於徐伯試探的語言,葉文彰卻只是低低地笑了一聲,彷彿在嘲諷他的不自量力。

照片和資料早被隨意地拂到地上,微風順著半掩的窗扇吹了進來,紙張翻動,發出嘩嘩的聲響。

伴著這個聲音,男人緩緩伸出手,從透明的玻璃茶几下拿出一盒深棕色皮面裝的雪茄,略顯蒼白的手指捏出一支顏色厚重的菸捲,細細的把玩著,卻不點燃。

在這一系列如同電影慢鏡頭回放的動作中,徐伯只覺一股窒息般的壓力撲面而來,森冷的涼意順著肌膚直達心底,他禁不住將頭深深地低下。

也不知過了多久,當身體都好像要隨著血液凍住了一樣的時候,他才聽到葉文彰嘆了一聲:“徐伯,你當真是老糊塗了,我說要找與連惜長得像的,那自然只要像就行。”

只要有一張皮相就行了嗎?

徐伯嘗試著張張嘴,卻發現因為過於緊張,嗓子一時都出不了聲。胸腔裡莫名地充斥了一種名為兔死狐悲的情緒,他深深鞠躬,算作答應,然後便用力扯住一臉不甘願的莫飛退了出去。

才一出門,莫飛就迫不及待地甩開了徐伯拉住他的手,不高興的嘀咕道,“哎呀,徐伯你拉我做什麼?先生話還沒說清呢……”

“什麼沒說清?先生說得很清楚了。”

“那連小姐……”

“沒有連小姐了。”徐伯咻地轉過臉,嚴肅了神情,一口打斷了莫飛的話。他盯住莫飛的眼睛,一字一頓道,“以後這個家裡,只會有王小姐、李小姐、張小姐,但是,不會再有連小姐了。”

莫飛呆住了,只覺一時間腦子有點不夠用,待反應過來葉文彰和徐伯是什麼意思的時候,他腳下一軟,險些栽倒,磕巴著問道,“先生他、他……”

“先生是個做大事的人。”徐伯生怕莫飛會說出什麼遭忌諱的言語,飛快地接上了話茬。

若放在以前,他會認為莫飛童言無忌,自己則是有幾分老臉,偶爾犯錯也不算什麼。可是連惜的事,讓他真的清醒了,明白了自家主子是何種樣人。

徐伯慢慢地閉上了眼,無聲地嘆了口氣,揉揉僵硬的腰,蹣跚著朝樓下走去,不再管不知所措的莫飛。

他頭一次覺得,自己是真的老了,禁不住嚇,也受不住罰了。看來,是時候辭職去鄉下享享清福了。

葉修澤是在二十分鐘後知道了葉家發生的事,當時他的心情絕對可以用勃然大怒來形容。他沒辦法忍受自己崇拜了這麼多年的人,立志不論用什麼方法耶要超越的人,居然會是這麼的膚淺!

摔了電話,葉修澤一腳踹開了旁邊病房的門,砰地一聲巨響,門撞到牆上又飛快地彈了回來。

他死死地握住門把手,手背上青筋爆出,咬牙切齒地怒視著那個自從照過鏡子就躺在床上不吃不喝,也不肯接受治療的“焦炭”狀人。

他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了?葉文彰不是情深意重嗎?連惜不是倔強不屈嗎?為什麼忽然一切都變了?

葉修澤幾步走上前,也不管連惜渾身的傷口,狠狠地握住她紙一般瘦弱的雙肩,拼命搖晃著,“你給我起來啊!裝死給誰看?!我叔叔不要你了!他去找別的女人了!喂,連惜,你真的不在乎嗎?!你甘心一輩子當個醜八怪嗎?!”

他嘶喊地喉嚨都啞了,整個病房裡都是他的聲音在迴響,彷彿天花板都跟著在搖動。

然而,連惜始終一動未動。

她木然地神色好似一盆冷水,對著葉修澤兜頭澆下,讓他登時就冷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