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鸚鵡，只是嘴巴和腦袋不像，還是放大版的大家賊。

它撲稜著翅膀來到楚羽近前，嬉皮笑臉的道：“有啥好東西要送給爺？”

“你還是那麼欠揍。”楚羽看它一眼。

大家賊伸出一隻翅膀，衝著楚羽豎起一根中毛……呃，就是中間的一根羽毛。

眾人全都一臉無語。

這流氓鳥。

楚羽直接將那透明的小瓶扔給大家賊，認真的叮囑道：“這裡面有一滴精血，裡面蘊含著強大的法，但說實話，我只能感知到它來自某……”

他這邊話還沒說完，大家賊嗷嘮一聲，收起這個小瓶，瞬間化作一道光芒就沒影了。

空氣中只留下一句激動得近乎發狂的話。

“哈哈哈，夠兄弟，且看爺進化成聖，回來與你大戰三百回合！”

眾人全都一臉呆滯，看著大家賊消失的方向，然後面面相覷。都不清楚發生了什麼。

“大家賊幹嘛這麼激動？”徐小仙一臉疑惑的看著楚羽：“那是鳳凰的精血？”

別看大家賊整天嚷嚷著它比鳳凰高貴多了，實際上大家都知道，這隻賤鳥不知有多麼渴求能夠得到一滴鳳凰精血。

畢竟那是百鳥之王！

只要是禽類的生靈，就沒有誰能夠抗拒得了那種誘惑。

楚羽搖頭道：“不知道，我只能感知到這滴精血應該來自某種神禽或是某種神獸，反正是非人生靈的……至於是什麼，我就不清楚了。”

“那它會清楚？”徐小仙一臉不信。

楚羽嘴角抽了抽：“希望它別變成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吧……”

楚羽的話裡也充滿了不確定。

徐小仙滿臉黑線。

楚羽望著徐小仙身後，忽然問道：“對了，老鬼前輩呢？”

歸來之初，楚羽只是大概的看了一眼，並沒有覺得少了一個人。

關鍵老鬼從不現身，著實容易被忽略忘掉。

問完之後，發現徐小仙陷入了沉默，其他那些人，臉色也都有些不自然。

楚羽預感到一些什麼，看著沉默著，紅了眼圈的徐小仙沉聲問道：“他怎麼了？”

林詩在一旁輕聲道：“老鬼前輩……在跟天宮的戰鬥中，那一道執念……散去了。”

楚羽聽了，沉默片刻，然後說道：“前輩求仁得仁，別難過。”

徐小仙抬起頭，一雙眼裡蓄滿水霧，卻笑起來：“是呀，老師他求仁得仁，他不後悔，我不難過。”

說著，用力的吸了一下鼻子，衝著楚羽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楚羽一臉心疼，伸出手，把徐小仙抱在懷裡。

徐小仙再也繃不住，雙手抱住楚羽，放聲大哭起來。

在場的眾人，全都一臉唏噓。

哪怕是生死看淡的修真者，在這種時候，也不禁感慨生死無常。

徐小仙在楚羽懷裡大哭幾聲，然後抬起頭，臉上帶著淚，衝著楚羽柔柔一笑。

隨即一臉歉意的看了一眼大家：“好了，沒事了！我已經好了！”

那淚眼帶笑的絕色容顏，深深鐫刻進很多人的心裡，一直到很多很多年之後，提起那一幕，依然唏噓不已。

逝者已逝，楚羽端起一杯酒灑在地上，祭奠求仁得仁的老鬼。

隨後，酒宴繼續。

他看著妖聖雪道：“雪兄，我這有一份經文的手抄本，或許你會感興趣。”

“哦？”妖聖雪風度翩翩，宛若一個絕世美男子，舉止非常優雅。

他看著楚羽：“適合我的？”

若論親近，無論半人半妖趙漫天，還是純粹的妖族老黃，那都是楚羽的真正鐵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