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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然而對上他幽深的眸子,又不自覺地有些心虛。

她轉過身,“……那、那不過是隨口說說而已。”

葉文彰沒說話,拿起電吹風,繼續為連惜吹頭髮。濃密且長的睫毛在眼瞼下投下一圈陰影,襯得他的眼睛越發深邃。

“我不會拿你來隨口說什麼。”

尤其,還是在明知喜歡她的人面前埋汰他。那不光是丟面子、傷自尊的問題,更像是一種暗示,對葉修澤的暗示。

所以,他離開了,只怕自己在盛怒下會傷到她。

連惜張張嘴,卻是啞口無言。當時到底是怎麼回事?好像話趕話就說到那兒了。

葉文彰看她糾結的神色,終是不忍再苛責,彎下腰,拍拍她的頭,嘆道,“好了,過去的事就過去了,我們都有錯。”

他打橫將她抱起,放到床上,溫和道,“你累了,睡吧。”

“你陪我。”連惜抓住他的衣袖。

“嗯,我陪你。”

幾天過去,連惜的情況看起來好了不少。她能吃能睡,甚至還吩咐人給她找幾本大一課本來,說要提前溫習一下。

但是,只有葉文彰知道,她的心裡始終繃著一根弦,她的恐懼還在。

每當穿著燕尾服的年輕男侍應進房時,她的身體總是不自覺地僵直。而那天,李銘宇穿得就是一件黑色的西裝式校服。

葉文彰最終決定,要徹底拔掉她心裡那根刺。

這一日,午飯過後,葉文彰叫連惜收拾一下跟他出門。

“去哪兒?”她一邊梳頭髮一邊問。

“去醫院,看李銘宇。”葉文彰站在她身後道。說完這句話後,他清楚地看到連惜的後背像是被凍住了一樣。

片刻過後,她緩緩轉回身來,輕聲問:“他還沒死?居然……在醫院?”

“是我讓人把他送進醫院的。”他走過去,牽住她的手,語調波瀾不驚。

“我叫人好好看著他,一定不能讓他死,但是不許給他治手腳上的傷。”

“你的意思是……”

葉文彰看了她一眼,“他殘廢了。”

他的聲音裡沒有一絲感□彩,好像根本不是在說一個人,而是在說一個杯子,一隻螞蟻。

儘管連惜已經恨極了李銘宇,這會兒還是忍不住打了個冷戰。

——醫院——

殷嫻在見到連惜的一瞬間,呆滯茫然的眼睛裡彷彿被點起一道火光。

“小惜……”她哆嗦著唇,不敢置信地揉揉眼睛,忽然從喉嚨裡擠出一聲痛苦的哀嚎。

“你可算來了啊!你再不來……再不來銘宇就要死了啊!”她痛哭流涕地撲倒在連惜腳下,緊抱著她的腿,頭髮散亂,聲音嘶啞。

那一刻,連惜簡直懷疑自己認錯了人。

這真是殷嫻嗎?那個華都有名的招搖貴婦?最講究氣派排場的鄉村暴發戶?

“連惜啊,嬸子知錯了!千錯萬錯都是嬸子的錯!你饒了銘宇,饒了銘宇吧!”殷嫻看了旁邊沉默不語的葉文彰,身體瑟縮了一下,隨即砰砰砰地對著連惜磕起了頭來。

“嬸子是鬼迷心竅才想到親上加親,但是小惜你知道的,嬸子是真心疼愛你的!銘宇、銘宇也是啊!”

“你們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是最般配的一對璧人兒,你原諒銘宇吧……他、他可是你未來的丈夫啊!你怎麼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去死呢?”她有些語無倫次地說道。

殷嫻堅信,連惜跟自家兒子一定已經發生了關係。書桌上有血漬,銘宇下頭那處也有血,可不是破。處了嗎?

只要破了就好,一切就有希望了……

報復

連惜不知道作為一個“人”,需要多厚的臉皮才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