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決的表情越發苦澀了，“我們這些人，生來就在這裡，就是為了世世代代的贖罪。”

世世代代……多沉重的詞語，陸瑤現在真的很想問問自己，當時是因為什麼才把這些人丟到這裡來的。

“是因為什麼觸怒了獸神大人，你知道嗎？”

“夜決不知。”夜決搖了搖頭，“一代代的傳下來，已經有太多的說法，而且我們這些人的祖先，似乎也都不是因為同一個原因出現在這裡的。”

“我們只知道，我們只能留在這，永遠的贖罪，不能離開。”夜決眼底閃過一抹沉痛，“如果獸神大人還有什麼懲罰的話，巫大人您儘可告訴我們，我們都有準備。”

“……”陸瑤一噎，她能說，她其實不想罰了，想放人嗎？

不過這話，陸瑤並沒有立刻說出口，她不記得這些人為何會出現這裡，現在也不覺得這些人應該世世代代在這裡痛苦掙扎，可萬一，當初他們的祖先，真的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兒呢？

陸瑤沒張口，夜決也不敢追問，只乖順的跪在那裡，而此時，陸徵的聲音在陸瑤的腦海中響起。

“主上，您的信仰值已經見底了，按照現在的速度，大概很快就會開始吞噬您的神力。”陸徵的語氣裡，難掩焦急。

“這些人，明明對獸神是誠惶誠恐的，也一直恭敬，怎麼會吞噬的這麼快？”陸瑤有些不解，有了之前雪豹族那些奴隸的經驗，陸瑤大概知道，當對獸神充滿的怨懟，甚至是憤恨絕望等這些情緒的時候，這些所謂的負能量，是會吞噬信仰值的。

這裡的人，自然也會有這種情緒，可從他們表現的來看，並不像是如此仇視，可這吞噬的速度，卻似乎說明了一切。

“主上，他們世代被困在這裡，對獸神怎麼可能不怨憤，怕是都要恨到骨子裡了，只是沒有能力反抗罷了，要我看，不如殺光了他們，一勞永逸。”

“……”嗯，她家陸徵還是那個一言不合要殺光對方全家的陸徵，但陸瑤承認，這個辦法，她不是沒想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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