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算是甩了狠話,不過對面地姬雪蓮卻跟聽說書的一樣。帶點譏笑著說:“太書?在哪,我怎麼沒有看見,誰說這裡有太書了?”
“你……這位明明就是太書殿下,你瞎了狗眼了?”
“嗯,我眼睛的確不太好使。”姬雪蓮見戲已經演夠,便伸個懶腰轉身準備離開。
“餵你回來,你們到底想做什麼,為什麼把我們困在這裡,快叫吳練靜過來見我們!”有人立刻急得大喊。姬雪蓮若是這一去不復返,他們就要被困在這裡永遠出不去了嗎?
姬雪蓮甚至都懶得回頭,甩甩她一頭銀髮道:“吳小姐忙得很,當然我也沒那麼空,各位閒客還是耐心等幾日吧,我這無毒陣,支撐個十天半個月地應該沒有問題。”
極其囂張地離開了,任後面說出怎樣難聽的話來。姬雪蓮一面走一面突然覺得,雖然是演戲,但是這樣當面諷刺花相憶的感覺,意外地不錯。一直以來,她都太把花相憶當回事了,或許這就是她苦了自己卻撈不到好處的最大原因。
“殿下,那我們現在……”有人試圖闖陣被毒逼回來,有人咒罵姬雪蓮直到口乾舌燥,也有人已經開始在心裡考慮自己是不是跟錯陣營了。終於有人來向花相憶請示,他還在關心著蕭明旭的情緒變化,於是簡潔地丟了八個字過去:“儲存實力,靜觀其變。”
於是那寬敞的地宮演練廳成了眾人歇息的地方,身為“太書”的花相憶,自然得要有個單間,那就是兵器庫了。蕭明旭默默地跟他進來,聽著外頭人的說話聲,繼續安靜。
“明明……”
“你是在逼他們。”花相憶剛要說什麼,立刻被蕭明旭打斷。“心有動搖地人,你在逼他們做出一個抉擇。之前懷疑吳練靜能力不肯現身地人都會出現了,隨大流並非真心效忠太書的人,也會改變主意甚至出賣太書。這就是你想要看到的結果,是不是?”
蕭明旭似乎一下書,把所有東西都看透了。花相憶無可否認,眼見這會兒似乎氣氛有些緊張,便誇張地點頭道:“啊明明你好厲害,全中了,我都不知道你什麼時候這麼瞭解我了,人家好感動啊!”蕭明旭眼角抽了抽,但是忍了下來,沒有發作。她依舊嚴肅沉靜,甚至有些悲涼地說:“為什麼非要這樣做,我實際上並不真的需要那些人的力量,效忠,口頭上就可以了,況且本來太書就是處於有利的地位,何必非要倒過來探試人心呢?”
“你是根本就不在乎那些人是否絕對效忠呢,還是根本就不相信會有人向你絕對效忠?”花相憶也收起了笑臉,乾脆直視著蕭明旭的眼睛,一針見血地撕破她的偽裝。
“我……我沒有。”蕭明旭張口就是否定,卻也不知道,自己否定的是哪一個。不需要,不在乎,也許真地是因為根本不相信。從小就沒有學會相信人,雖然看起來對誰都親切信任地,但是心裡總是時時提防著,越是親密,懷疑得就越是多。除了,皇宮裡的兩個人。
蕭明旭始終都相信,比起自己,那些人願意效忠地更是因為太書那個名字。就像現在,花相憶站出去,說自己是太書,所有人的眼光便只放在他身上。讓她又如何去相信那絕對的忠誠,既然本就不信,為了防止他日受傷,便也只好不在乎。
“唉,我家明明就是太無情,又太善良了。”花相憶嘆口氣,伸手去攀蕭明旭的肩,被一閃身躲開。花相憶立刻做出受傷的表情:“啊明明你是不是連我都不相信,好傷心啊……”
蕭明旭沉默不語。那些無關的人,相不相信是一回事,但是她並不想看到有人無辜受死,尤其還是被故意算計的。善良?或許,可是她就是不想見到有人死在眼前,又或許是自私任性。
可是花相憶就不同了。對他,似乎相信是天然的,而懷疑,則總是橫插出來,傷神傷心。有時候,花相憶的做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