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於心。
只是這許多年來他不過也只認了這一個師弟,如今師弟如此狼狽,饒是他這等心如磐石之人,也終是生出一絲苦惱。
如今他若還要教導師弟,似乎有些不妥;若是要出言安慰,卻也不知如何措辭。因而也只是靜靜看著,並未開口。
可憐徐子青本來就是滿心羞怒,但他敬慕的師兄雖是不再走近了,目光卻落在他的身上不動,真是讓他滿身的不自在。
於是這一個站著,一個斜靠,站著的盯著斜靠著的,而斜靠著的卻緊閉著眼,是絕然不願去看那站著的。
這般氣氛詭譎,偏生站著的絲毫不覺不對,斜靠著的則退避不得。
徐子青感覺到雲冽目光一直落在他的身上,正是不知如何是好。
這時候越久,他身上的熱度越大,打從下頭脹硬,就更加難以忍耐,甚至有許多麻癢之感自後椎而起,要他想去蹭上一蹭,卻是半點不敢動彈。
雲冽思忖良久,才道:“你如此反應,是為受人暗算,非你之過。”
徐子青聽得,也是想要轉一轉這難忍慾念,立時回道:“師、師兄教我?我……”他慢慢呼吸,想要說得順暢些,“我不知是怎麼被、被暗算,莫非,是那獸肉麼?”
他也是極力思考,腦中雖渾噩,好歹也記得之前生之事。
想來想去,也只有自季蕊手中得到的一條獸腿最是可疑,他自個不能確信,想來師兄該是知道的。
雲冽聞言,就朝旁邊走去,目光也自徐子青身上移開。
徐子青就立時鬆了口氣。
師兄的目光雖是並無情緒,可在此等情境下,仍是讓他很吃不消。
雲冽低頭,看一眼落在地上的那支獸腿,就已明白。他便說道:“此為聚陽紅牛之腿,因內含極陽之氣,女子吃來無事,男子吃來動欲。”
徐子青把身子縮得更緊,顫聲問道:“我之前並無所覺,與他們對戰時,方才、方才如此……”
雲冽說道:“你曾服用先天乙木之精,甲木為陽,乙木為陰,乙木之精沉寂於你血脈之中,自是使你體性也偏了陰去。有此壓制,故而初食時無事。”
徐子青復問:“那後來,又為何……”
“你修道至今,元陽未洩,雖不算純陽之體,卻仍是純陽之身。體內一點元陽被乙木之精壓制,早已蟄伏,使你能剋制慾念。”說到修煉之事時,雲冽便並無之前的遲疑之感,緩緩為徐子青講明,“然而你食用聚陽紅牛,極陽之氣匯聚體內,促元陽,乙木之精難以久久壓制,一朝激起,反應更加兇猛。”
種種緣由之下,徐子青反應更比尋常食用此牛之肉者更甚,還能說出話來,已然實屬不易了。
徐子青聽到此處,心中已有不妙之感。
果然雲冽續道:“若要止住,需洩出元陽,如若不然,恐怕經脈俱焚。”
徐子青頓時僵住:“竟是、竟是不能忍麼?”
雲冽以為徐子青不懂其事,略沉吟,言道:“無需懼怕,你可以手捋元陽之根,出精即可。”
徐子青腦中“嗡嗡”,師兄怎能說得這般輕易,這、這……他簡直不知如何言語,只覺得許多年來心境都不曾如此震盪。
他非是不知如何行事,可僅是一個猶豫,師兄便如此教他。一時之間,他已是無數念頭掠過,百味繁雜,哭笑不得。
雲冽見他仍然不動,神色略沉:“事不宜遲,師弟,你若不能,莫非要我……”
徐子青一個激靈,失聲叫道:“不必了,多謝師兄好意!”他頭回打斷雲冽言語,連聲說道,“只是師兄眼前我不敢冒犯,還望師兄背過身去。”
雲冽見他受教,略點頭,轉過身去。
他此時已知乃是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