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彷彿已經看到幾年後的軟糯小正太在向他招手……
但顧白自覺是個正經人兒,他的第一反應還是用手摸了摸小孩的臉,親切地問道:“身體還疼嗎?你叫什麼名字?”
小孩搖搖頭:“不疼了。”又抿抿嘴,“我、我叫小雜種……”
他這話一出口,顧白覺得自己被壓制下去的怒氣再次沸騰了,臉上的表情也有一瞬間的扭曲。
這特麼的是什麼人家啊,居然這麼對待這樣小的孩子!
奴僕不是人嗎!就算要幹活好歹別虐待啊!退一萬步說就算真要懲罰奴僕吧,拿這麼個小孩子撒氣又算啥?根本就是禽獸好嗎!
越想越生氣,顧白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
直到他感覺手臂被人輕輕拉了兩下,才現懷裡的小孩都被他嚇壞了。
顧白深深地呼吸,然後露出個有點勉強的笑容:“那個名字不好聽,我給你取一個好不好?”
小孩愣愣地看了顧白一會兒,點點頭:“其實我知道那不是我的名字,那是他們罵我的。但是沒人給我取名字……”說到這裡,他小胳膊舉起來抱住顧白的頸子,“我要小哥哥給我取名字!”
顧白感覺到脖子上小小的力道,感覺自己的心被化成了一灘水。
以前自家侄子侄女外甥表妹表弟什麼的全都是一個比一個“活潑”的熊孩子好嗎!從漲輩兒以後就從來沒見過這麼萌這麼乖的小孩紙有木有啊!這回倒黴催的穿了個越居然遇到了有木有啊!瞬間覺得也不是壞到底對將來的日紙生出了很大的希望有、木、有、啊!
在心底默默地咆哮了一會兒,顧白輕輕戳一下小孩的臉蛋兒,笑著說道:“咱們是在山坡下面遇到的,我叫你小山好不好?至於姓嘛,跟我姓顧怎麼樣?”
反正他是回不去了,自己這殼子又是個武二代,原本的姓氏是用不上了,不如給這小孩兒,也好歹讓自己有個念想嘛。
小孩兒眼睛水汪汪的:“那、那我以後叫顧山嗎?小哥哥叫什麼呢?”
顧白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然後才說道:“我嘛,我叫顧……書白。”
他現在內瓤已經不是顧白了,但也不是完全的子車書白,所以,應該也不算欺騙了這個那麼信任自己的小孩兒吧?
顧白心裡這樣想著,但他萬萬也沒有想到,在很久很久以後的未來,他會無比地感謝自己這一瞬間的遲疑。特麼的……太有遠見了有木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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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指尖一縷劍氣閃過,就有一道銳風極快穿透那錦囊上的禁制,一絲一毫都不曾傷到其中之物。如此精妙控制,當真極為少見了。
只見錦囊上頭那層濛濛微光就像被什麼銳物捅出個窟窿,一瞬卸去了上頭的力道,隨即,這錦囊的真正面目也呈現在兩人面前——
倒不是突然煥出什麼奇特的光芒,而是比之方才更有華彩,氣息也越靈動起來。
徐子青面色一動:“……木氣?”
的確,那錦囊之中,即便隔著一層精緻布料,亦是能讓人察覺到內中有一股十分混雜的木氣溢了出來。
如此反應,似乎只有一種可能。
這錦囊之中,或許盛裝的乃是一些不同種類的種子,而當年擁有這錦囊的女修,說不定便是上古修士看守藥園的婢子。
徐子青這般猜了,心中微微有些喜悅。
他現下最缺的,也就是得用的種子——以便於讓他收為從木的。這些種子既是上古流傳下來,說不得就有他所需的種類。
似是在證明他這想法,徐子青丹田裡被他好容易壓制下去的容瑾再度躍動起來,他甚至感覺自己手心裡微微熱,好像有什麼東西想要立刻鑽出來!
容瑾的反應,居然這般熱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