豎立起一座石碑,碑上所書,各不相同。
白龍笙見狀,就把眾多石碑全都看過,卻沒有率先闖關。
但他不闖關,卻有旁人闖關。
只見一位赭衣青年如同一頭大鵬,縱身而來,徑直落在了西南方的樓門前。
他神情有些自負,就朗聲道:“在下葛英,有神目之神通,前來領教!”
隨後又有一位黑袍男子躍來,他面上籠著一層黑氣,卻是一位魔修:“苛瘻,性喜弄骨。”
還有個妖嬈女子,裸足行來,仿若妖女:“妾身蘿娑,長於攝魂。”
三個人裡,一正一邪,一個亦正亦邪。
看起來,似乎是在試探,似乎又是巧合……
黃衣老者爽快大笑,袍袖一拂,三人就沒了蹤影。
在場眾多英傑俱是一驚,隨後他們方才發覺,就在這西南方樓門前,大陣上空出現了三幅圖影,每一幅圖影裡,都有一個人影緩緩出現。
看他們的面貌,可不就是先前消失的三人麼?
如今他們像是被大陣攝入,想必這就是闖關之法。
與此同時,在另外幾座樓門前,都出現了一些圖影,有的三四個,有的七八個,皆是一道現出。
而尚未挑戰者,就可在外旁觀,能見到所有闖關修士的姿態。
可想而知,那些闖關者的諸多舉動,都是明明白白顯現在所有人的眼前——當真闖過了自是滿身榮耀,若是闖不過、落個狼狽……那就大大丟了顏面了。
不得不說,多寶樓這一舉,也算是個暗藏的規矩。
倘若是個本事不濟的,就莫要前來丟醜,否則那臉子被自個丟在地上踩來踩去,豈非要成為一個大大的笑柄?到時候莫說得人追隨,或是加入什麼大勢力了,恐怕自己先要羞愧而去罷!
徐子青往那些圖形上看去。
他此時立在東北方,前方有五幅圖影,每一幅圖影裡,都是一位陣法大師。
那些圖影裡,每一幅都突然出現了異變。
只見第一幅圖裡,地面上猛地爆發出無數黃沙,登時將一片天地化作荒漠,土地裡簌簌鑽出數十隻巴掌大的毒蠍,每一隻都呈赤紅色,脊背透亮,牙尾猙獰。
這幅圖裡的陣法大師,乃是一位身材嬌小的少女,她見到這番情景,俏美的面容上,就現出了一絲厭惡之色。可厭惡歸厭惡,她動手起來,仍是半點也不含糊。
當即,她素手一揚,十指翻飛,短短一息裡,就掐出了一片幻影。
那是指訣,專為破陣而用。
有人低呼道:
“一息兩百八十二訣!”
“好快!”
“那手法,你可知出自誰家?”
“影蝶千幻手,修煉到極處時,一息能掐千道指訣,同時可布數座大陣!”
“原來是千影家的子弟……”
這些議論聲,都不能影響圖影裡的少女。
她在這一息裡掐出了指訣後,那些毒蠍看看爬行到她的腳下,然後倏忽間無數光點沒入地面,毒蠍就連同那遍地的黃沙都消失了……
如此短暫的時間裡,這位少女已是尋到了陣法的薄弱處,破陣了!
徐子青看著,也覺那些指訣精妙無比,只是他並非陣法大師,也只能見識,而看不出其中真正精要之處為何。
隨後,那圖影再度變換,黃沙過去,便是冰天雪地。
少女嬌軀亭亭玉立,滿目霜寒,一片皚皚,似乎天地之間只剩下了雪,無論看向何處,都尋不到方向,看不清來處、去路。
就算是在外頭觀看之人,瞧得久了,也不覺眼花,更莫說陣中之人,恐怕已被這雪攪得有些神智不清,境界若是低些,就會意志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