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靈之氣,稍稍一動,就被她置於胸前,將那驚人力量煥發,直衝鬼屠陰山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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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屠陰山一聲冷笑:“來得好!”
當下裡雙手一展;那十指尖尖如若鬼爪;在一團黑霧之中,又形成無數爪影;時長時短;鬼哭神嚎。
那安謹姝放出的清靈之氣如若一片輕雲,乾淨純正,帶著一種浩蕩博大之力;可對上鬼屠陰山,卻是不能奏效。
只見鬼爪連抓中;清靈之氣被連連抓碎;就如同扯斷了棉絮,把其盡皆撕扯乾淨。
安謹姝神情清冷;她一彈指,指尖飛出一塊雲帕,化作了一種囚牢,要把鬼屠陰山牢牢束縛其中,然後再連番念訣,無數冰針如若暴風驟雨,裹住凜冽殺機,就要自四面八方,把鬼屠陰山刺個千瘡百孔!
鬼屠陰山嘴角一勾,也是抓住一面鬼幡,在半空裡虛虛這麼一搖,就有無數惡鬼爭相撲出,把那些冰針變為雪水,再把雲帕捲了過來,撕咬不已。
一來一去,勢均力敵。
二女皆是元嬰境界,皆有各自神通本領,一時間殺得是飛沙走石,黑白二氣糾葛不休,其強悍之處,絲毫不在男修之下,其狠辣之處,猶有勝之!
徐子青見到兩女之戰,心裡禁不住要讚歎一聲。
在那乾元大世界裡,他也曾見過無數鬥法,更在風雲榜戰數度來回,雖說那是上三千大世界,如今的傾殞大世界不過只在中三千,但鬼屠陰山與空靈仙子這一番對戰,即便是在乾元大世界中,也能算得上是一流的手段!
可見世界資源雖有不同,可若真正是資質絕佳的修士,卻絕不會因此而困。
同時,徐子青卻也沒忘了留意鬼屠陰山身後的兩位邪魔修。
那兩人虎視眈眈,而邪魔道中人素無信譽可言,若是在死鬥之中突然出手也是可能。他與師兄既然前來相助安謹姝一回,便不說徹底護她周全,卻也不能讓她敗於暗手——既要死鬥,總得有幾分公平才是。
雲冽亦如此想,他雖不曾如何舉目關注,但警惕之意,並不稍減。
那一頭,兩個邪魔修也在觀戰。
其中一人皺起眉頭:“師尊,此處似有變數,那兩個仙修……不知是什麼來歷?”
他此言一出,卻發覺他那師尊並不應答,而抬頭看時,又彷彿正在沉思,心裡不由覺得有些奇異。
這人便是那暗中隱藏的真正血神子血戾,他因受了自家師尊指點,有意與新嫁入的鬼屠陰山交好,而鬼屠陰山所圖甚大,也跟他相處起來。兩人一番虛與委蛇,鬼屠陰山便請他相助,也算是初初合作,血戾為表誠意,自然應允下來。不過他出行前去拜見一回師尊,卻沒料想師尊忽然要與他同來,他那時本來就覺怪異,到這時,便是越發如此了。
血戾卻是不知,他自己覺得師尊怪異,他那師尊血魄魔尊也是不知端倪。
前日裡血戾去時,本只是說明與鬼屠陰山有所交往之事,但不知為何,血魄魔尊心中一跳,竟感覺到一種激切之心,想要跟隨。如今他看著對面那兩個仙修,儘管對方形貌不曾顯露,可他見到之後,在未知之時,就隱約有了敵意。
血魄魔尊心思深沉,這突如其來之感即便不明,他也不肯放過,自是對那兩個仙修十分關注起來。
這兩人……或者於他所圖不利,或者,便是與他多有淵源了……
因此,他那徒兒血戾的詢問,他便恍恍然,不曾聽清,就也不曾回答了。
不多時,鬼屠陰山與安謹姝戰到了激烈處。
二女爭鬥多年,對彼此都是極為了解,安謹姝每每佔據上風,鬼屠陰山也是知恥後勇,絲毫不退。
這一次,暫且還是平手。
安謹姝一面使出種種手段,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