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的修為要比剛才那個人強很多,但是……”此刻,張浩卻微微嘆了口氣:“但是如果我要一心逃走,恐怕這裡沒人能夠阻止!”
遠處的元逸則輕哼一聲,顯然心中並不認同。
聽聞此話,天傷少閣主臉色微微一沉,不過還是點了點頭:“從我們得到的訊息來看,你的確有著常人難以企及的逃遁之法,可是……”
說到這裡,他特意向涼亭中的鄭天豪等人瞥了一眼,意思不言而喻。
“所以我才一直留在這裡!”
張浩當然明白他的意思,冷笑道:“如果我不再顧忌她們的安危,那麼你有把握留下我?”
他當然不會真的丟下鄭雲等人不管,之所以這麼說,就是讓這位少閣主有所忌憚。
果然,天傷的眉頭隨之深深皺了起來,彷彿是在猶豫著什麼。見狀,張浩趁熱打鐵的道:“不如我們立一個賭約如何?”
“什麼賭約?”
抬頭看著對方,天傷卻一臉疑惑的問道。其實他心裡也明白,如果張浩真的不顧那些人安危逃走,以後恐怕很難再找到,所以明知這個賭約是陷進,他也只能硬著頭皮詢問。
“我們以十招為限,如果我在十招之內無力再戰,或者死在你手中,那麼九龍天火令便歸你所有!”
而張浩則微微一笑,說道:“十招之後我還能站在這裡,那麼今天的事到此為止!”
“你就那麼有把握?”
聽到賭約竟然是這些,天傷少閣主眉頭皺的越來越深,隨即冷笑著問道。
“說實話,我並沒有把握,但這是我現在能想到的最好辦法!”
而張浩卻緩緩搖了搖頭,並沒有隱藏自己的想法。
遠處眾人將他們對話聽得清清楚楚,靈虛子看著張浩的背影,也深深皺起了眉頭。
這一刻,他忽然發現眼前這個青年不再是以前“貪生怕死”的小兄弟,令他感覺有些陌生。
確實,要是換做以前的張浩,在遇到對自己這麼不利的局面時,恐怕第一個念頭就是轉身離開,走的越遠越好。
可是現在他卻為了鄭雲等人甘願放棄逃走機會,和接天閣少主立什麼狗屁賭約。
“那個混蛋簡直是在找死!”
天月此刻卻暗自咬牙切齒的罵了一句,隨後看了看回到她懷中的金色小蛇,幽幽道:“靈尊,能幫幫他麼?”
然而那條金色小蛇卻抬起腦袋,歪著頭看了她一眼,彷彿在考慮著什麼。片刻後才吐著蛇信嘶嘶輕叫一聲。
聽到這個聲音,天月臉色頓時變的一片黯然,看樣子顯然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
“師妹,靈尊說的沒錯,就算它真的出手,也不一定能將天維長老留下,到時候反而會把我們陷入險地!”
一直不怎麼開口說話的銀月,此刻卻輕嘆一聲:“靈尊和你不一樣,它是我們護殿靈獸,必須以月神殿大局為重!”
天月銀牙咬著下唇點了點頭,不再提起此事,可是那雙眼睛裡卻充滿擔憂,就連冰冷的臉頰都因此緊繃起來。
“十招,呵呵,敢在少閣主面前說這番話的人,他或許是第一個!”
天維長老饒有興致的看著遠處二人,微笑著搖了搖頭道:“就連老夫都沒有把握接下少閣主全力一擊,這個張浩真是狂妄到了極點!”
從他的語氣當中可以聽出並不看好張浩。而元逸的臉色卻不太好看,無論張浩是否能接下天傷十招,對他來說都不是什麼好事。
站在涼亭中的鄭雲,也聽到了他們二人對話,蒼白臉頰上沒有絲毫血色。可她剛想不顧一切開口說些什麼,站在旁邊的鄭天豪卻突然咳嗽了一聲。
到了嘴邊的話立即嚥下,兩行清淚從鄭雲眼裡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