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西眨了眨眼睛,示意我道:“你試試你的生日?”
我撓撓頭,“陰曆陽曆我一直分不清,而且官方生日還是當初我媽為了讓我早點上學編出來的。我自己都記不清,他怎麼可能知道。”
“那試試他的生日?”
“怎麼破,我只知道他的年日。”
“。。。。。。大頭方,你連男友生日都不知道,你活著幹嘛的?”
我理虧:“那試試123456?”
“先別動,讓我這個心理學大師想一想。人們在冠名自己私有物的時候通常都會用自己的名字,像課本啊筆記本啊都會寫上自己的名字。手機這東西雖不好冠名,但也能跟名字扯上關係。陳霍伊姓陳,嗯,大頭,你試試按照c的輪廓劃一下。”
我佩服且崇拜地望了一眼身旁這位心理學大師,利索得在密碼鍵盤上劃了個c。
清脆一聲響,手機開啟了。
湛藍湛藍的手機桌面讓我眼前一亮,熟悉的聖托里奧白房子海景暴露在眼前。
我來不及吐槽陳霍伊的品位,就見範西得意得擺弄了一下劉海,提示我:“先看相簿。”
為了果照而開啟相簿的我,心懷忐忑得看著裡面一張張照片。裡面除了一張張黑板的板書照,就是通訊工具裡的截圖照。
不用範西分析,我都能看出來,陳霍伊是一個多懶得動筆的人啊,上課連筆記都不記。
其中也有些風景照,張張經典,幾乎可以拿出去做攝影教材。
範西點評道:“他挺喜歡用廣角鏡頭仰拍的,而且善用醒目的前景來表現目標的高大。由此可見,陳霍伊志向挺高遠啊。”
我忍不住失望,“就這些風景照?沒別的了麼?”剛說完,就被我翻到一張背影照。
照片上有一個女人的背影。
雙腿纖細,頭髮黑長。尤其是微卷環狀的髮尾,在微風中蕩起了層層漣漪。
拍照的剎那,鏡頭前的女人似乎正在轉身,整個身體擋住的日光都側過耳旁的縫隙席捲向鏡頭。也正是這燦爛的光束,模糊了女人的側臉,勾勒出整個身體輪廓。
範西指了指那照片女人拎的手提包,對我道:“這款miumiu包,全校只有你有。不用懷疑,陳霍伊偷拍的是你。”
我心裡瞬間湧入一股暖流,卻又作死想抑制這種溫暖的感覺。
就像上次在陳霍伊外婆大壽的宴會上,我看見他舉著酒杯流連在桌與桌之間。那一次,我覺得陳霍伊這個人屬於我,這一次,我覺著是他的心屬於我。
範西的嘴又忍不住泛酸:“陳霍伊偷拍技術挺高啊r上有張你的素顏照,也是偷拍來的。可是那個光線和意境捕捉的,絕比可以拿去參加專業比賽啊。”
我贊同得點點頭,將手機舉過45度,對著自己正臉來了一張,回覆道:“所以麼,給他一個正大光明拍的機會。”
範西:“。。。。。。你不要留下證據好麼。”
我獨自苦惱:“麻痺,居然沒有美顏相機。”
持續了一個星期的陰霾天終於結束,週三難得放了晴。天空一碧如洗,陽光充足明媚,照得人身上、臉上都暖烘烘的。
中大主辦的大陸香港學生交流活動,如火如荼得在校園裡舉行了。
這種活動一般都從領導講話開始。
我坐在中大代表方的臺階上,掃視了一眼環坐的其他學校。
港大科大來得人也算多了,不過跟北京b大r大那黑壓壓的一塊比起來,還是人少。相比北京兩個高校,上海j大的代表實在少得可憐。七八個學生坐在一二排上,自己也覺得自己孤零零的。
好在學校裡有的是學生,隨隨便便就可以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