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事,不過就算鐵甲車上沒裝神龍炮,這威力也夠大的了,用以衝鋒,真有無堅不摧之勢。文侯道:“鐵甲車一次可以行駛多遠?”
張龍友道:“鐵甲車的動力裝在內部,以一人搖動便可,一般人行駛半里便筋疲力盡,便是以兩人換班,最多也不過兩到三里。換人的話可以一直行駛下去,只是那機括執行太久便會發熱,因此行駛兩裡要歇息一刻,否則機括便會融化。”
我道:“裡面不能裝兩套機括,交替使用麼?”
張龍友道:“以後再做改進,說不定可以,但眼下這套機括已不能再縮小了,再小的話便驅不動鐵甲車。而一套機括要佔去鐵甲車一半的空間,兩套是裝不下了,若是將鐵甲車擴大,整車重量大增,用這套機括又已驅不動,此是不得已的辦法,因此一旦用於實戰,必須有步兵保護,平時用馬匹牽引,引戰時才搖動機括前進。”
現在也只能如此了。文侯捻了捻鬍鬚,站了起來,道:“龍友,兩日後在太子與眾將前正式演示,你準備如何辦理?”
張龍友道:“大人的意思是?”
文侯看了看那架還在行駛的鐵甲車,道:“建造鐵甲車,所耗資金甚多,戶部出了邢歷這件事,也正忙作一團,只用這樣的木人和木樁,只怕也說服不了他們。既是實戰演習,自然當以實戰來給人看。”
張龍友想了想,道:“大人是說,讓人真個攻打這鐵甲車麼?”
文侯點點頭,道:“不錯,去牢中提三十個死囚。”
我聽得倒吸一口涼氣,搶道:“大人,難道要在眾目睽睽之下,讓死囚與鐵甲車對戰麼?”
文侯微笑道:“楚休紅,你也想到此點了?”張龍友已在一邊嘆道:“大人高見,非如此不能見鐵甲車的真正威力。別人見了鐵甲車有此威力,自然再無二意。給那些死囚武器,讓他們能擊潰鐵甲車便免死,那些死囚定會全力出擊,如此演示,方可顯示鐵甲車在實戰中的效用,否則終是隔靴搔癢。呵呵,楚兄,你放心吧,到時自會有重兵守護眾家大人,不會出亂子的。”
我是覺得讓死囚這般被鐵甲車活生生殺死,不免太過殘忍,張龍友卻以為我在擔心把死囚放出來會對看客不利。我正待再說,文侯已道:“正是。楚休紅,二日後守衛之責,便由你的前鋒營負擔了。五千精兵守著三十個死囚,若還會出亂子,只怕連你自己也不信吧,哈哈。”
我胸口象堵著一團什麼東西,說不出的難受,可是也說不出來。死囚原本遲早就是個死,這麼做,他們還有一線生機,那些死囚自己想必也會欣然同意。可是,讓我眼睜睜地看著人活活死在鐵甲車之下,實在看不下去。但要反駁,又說不出什麼來。
婦人之仁。當初武侯也說我有這個毛病,這幾年過去了,我好象一點也沒改掉。也許,那也是我不想改吧。
這時文侯站起身,道:“好吧,龍友,你在這兒好生準備,兩日後,到軍校演兵場,都要看你的了。”
張龍友喜形於色,跪下道:“多謝大人栽培,卑職感激莫名,定當肝腦塗地,辦好此事。”
看著他的身形,我突然覺得張龍友如此陌生,已經看不到那個在高鷲城裡被稱為“呆子”的少年的身影了。僅僅這幾年,張龍友就變了這麼多麼?薛文亦雖然身形走樣,現在面團團的直如一個富家翁,但每次見他,依然如同初見時一般,吳萬齡和張龍友卻變了太多,尤其是張龍友,再過幾年,我想必都認不出他來了。
也許,這也是現在張龍友的官職能升得這麼快的原因吧。我暗自嘆息,心頭說不出的難受。曾幾何時,張龍友也曾經與我一同反對武侯斬殺女俘以充軍糧的命令,以今天的張龍友,想必不會這麼做吧。
離開張龍友呆的秘營,我仍然悶悶不樂。騎馬走在文侯身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