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紅十字會的這幾年,不是待傻了吧……”
聲音漸低,終不可聞。
轉眼間,人去“洞”空,只留下漫天的火光,映照著治療師那猙獰的臉。
……
……
格芬尼不是不想出手——含著金葉子出生的她,一直以來都是順風順水,即便是感情的糾葛,即便是幾個繼承人之間的鉤心鬥角,也從沒讓她出過這麼大的醜。
如今的她,可以說是狼狽到了極點:凌亂的衣甲,很容易惹得不明真相之人的遐想,那裸露出來的面板,也被燎得發紅,甚至還起了一排排的小泡,視若珍寶的座龍更是傷得不輕,“嗷嗷”叫得那叫一個揪心。
就連她引以自傲的那頭火焰一般的紅髮,也被“真火”燎了一個七零八落,黑漆漆地癱在肩膀上,讓她欲哭無淚。
但這些都不算什麼,畢竟她從沒愚蠢到認為自己是天下第一,與人相鬥,她早已經做好了受傷的準備,可問題是,這虧吃得實在是太窩囊,太令人難以接受了。
——正因為與老包的那一次會面,讓她對此人的狡猾印象太深,以至於上來就多加了幾分小心,沒有按自己的性子直接攻過去。
可誰知道,偏偏是這份小心,才讓她著了老包的道呢?
正文 第五百四十四章 蛛網、飛蟲
望著對手腳下,那恢宏而又詭異的金色法陣,格芬尼禁不住一陣失神——見多實廣的她,又怎會猜不到先前的種種古怪,就是這玩意搞出來的,甚至連法陣的功效,都猜了個七七八八。(
可看穿,不代表她就有辦法應付。
進階空騎士這麼多年,格芬尼還是頭一次遇到這種情況——火油她是不敢再扔了,至於礌石之類的小物件估計也差不多。想用卷軸施展小型法術吧,又不知道為什麼,偏偏無法鎖定法陣中那可惡的傢伙。
封存著範圍魔法的卷軸倒是有幾個,但格芬尼根本就不敢輕易嘗試——開玩笑,火油罐都扔不下去,輕飄飄的卷軸可能扔得下去麼?
這裡面就要解釋一下了:要知道製作範圍性魔法卷軸的時候,可沒辦法提前預知敵人的方位,因此它設定的範圍,只能是以施法者、或卷軸本身為中心。
前一種使用非常方便,只需要灌入魔力然後撕開就得。不過此類卷軸,大多都封存著防護類法術,用以關鍵時刻救命的——比如先前被火焰包圍的時候,她便使用了一個“御火奇術”,再加上她的龍奮力地鼓動雙翼,掀起一陣狂風,這才成功的從火焰中鑽了出來。
只是法術覆蓋的範圍畢竟有限,她的龍,可就沒那麼好運了。
而第二種,則必須朝敵人的方向投擲過去,才能對目標造成殺傷,倒有幾分像那邊的手雷——想想手雷剛離手就被一槍打爆,扔手雷的人會是個什麼下場,就明白格芬尼為什麼不敢輕舉妄動了。
“我說——還是算了吧!”包光光雙手攏成桶狀,護在嘴前大喊道,“在我的‘禁空法陣’面前,你的那一套根本就行不通,連半分的機會都沒有。”
見女騎士沒什麼反應,老包又好言相勸道:“你看,星星是多麼美麗,空氣是多麼的清新,當此良辰美景,大家坐下來一起喝喝酒、唱唱歌你說多好,又何必動刀動槍的呢?”
誰知道在對方聽來,這話反成了一種惡毒的譏諷,讓格芬尼的怒氣更甚:“還沒完呢……你不會忘了吧,我可是一個騎士。而騎士受到的屈辱,只能用鮮血來洗清!”
“怎麼?又打算近身肉搏了?”包光光搖著頭,一面隨口應付著,一面感嘆大家族出來的,裝備就是精良——明明沒見那女人使多大勁,但聲音,仍清清楚楚地傳到了他的耳邊。
這顯然是坐鞍或什麼地方,有什麼傳聲的機關了,哪像自己這般命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