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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了?俺記得!”

一番話說得包光光是目瞪口呆——如果不是烏魯親口所說,他怎麼也不能相信,在他看來好像親人一樣的族長老頭,會聯合木靈開一起來算計他!於是他傻了,懵了。他想發火,卻發現自已並不如何憤怒,更多的則是一種哀傷,淡淡的,卻讓你無論如何都不會忽視它的存在。

那感覺,叫刻骨銘心。

其實按包光光的機靈勁兒,估計事後也能猜出個八九分來;只是他一直拒絕自己往那個方向去想罷了。

“別說了。”包光光面無表情的說,“有外人在呢,別讓人看了笑話。”

烏魯點點頭,順手抓過扔在一邊的巨斧,掄了兩圈猛地砸在地上,“嘭”的一聲,塵土飛揚。

“滾!”烏魯暴喝道,“再瞅把你們眼珠子摳出來!都滾!”

猛漢發火,果然是非同小可。本來還圍得裡三層外三層的人群,“呼啦”一下子跑了個蹤影不見。烏魯扔掉斧頭,對包光光說:“走吧!和你的那些兄弟們一起走。等你玩累了,玩夠了;再回來看看叔,啊。”他緩緩的說著,語調並沒有明顯的波動,但包光光卻有種感覺。

烏魯在哭。

“叔你喝糊塗了吧。”包光光勉強擠出了一個笑容,“俺的家在這,你讓俺上哪去啊?還是說,你怕俺跟你搶老頭的位子?”

“好,咱不走。”烏魯也笑了,“你就待在村裡,遠山的事你不用管他們,有叔在!哈哈……你那個叫斯諾的大哥跟俺說,俺這輩子都成不了那勞什子盾衛者,因為俺少了啥‘守護之心’。俺就是要讓他瞅瞅,俺到底護不護得了你!”

包光光用手在臉上搓了兩下,笑道:“拉倒吧。人家盾衛者都是用盾牌的!”

“盾牌?有!”烏魯用腳將斧柄踢了過來,一把抄起斧頭,指著那平滑的斧面說,“這不就是了?”

包光光翻著白眼道:“暈了,這樣的盾牌你會使啊!”

“笨,誰動咱就削他,把敢炸刺的都砍翻了,不就安全了?”

……

……

那天他們聊到很晚,說了很多話。到後來包光光自己都不記得說了些什麼,只記得倆人說到後來,又抱頭哭了一場。

回到他自己的小屋,太陽已經在遠方的斷崖上搭窩了。具體幾點包光光本人也不知道,反正六月的冰原上又沒有黑夜。

他看到小姑娘靠在老狗身上,正饒有興趣的用茅草編著繩子。只見她神情專注,嘴角卻透著一絲滿足的笑;披肩的長髮在晚風的吹拂下,緩緩撫過她的臉龐,帶走了那些細密而又晶瑩的汗珠。而那頭老狗,則一動不動的望著夕陽,也不知道心裡在想些什麼。

多麼美好的一幅畫面啊!可惜它背景上搭配了那些骯髒的陰影。包光光自嘲的笑了笑,卻不知是否走上前去搭話。

歌聲響起來了——以光之名!光耀吾身。月精靈們,敵人就要突破防線了……

唱歌的人是烏吉娜,而那首歌,正是他昨天聽過的《月精靈的輓歌》!同樣的旋律、同樣的歌詞,如今在小姑娘的嘴裡唱出來,偏偏沒了那種絕望與悽婉的味道,而多了一種莫名其妙的欣喜。彷彿月精靈們,又重新看到了勝利的曙光。

包光光突然間想到一個問題。在傳說中,月精靈的文明已經到了一個相當的高度:有能穿梭位面的超級戰艦、無堅不摧的魔動炮,他們每個人都是神射手,手中的弓甚至不需要箭矢,單靠魔法的力量就能射穿幾公里之外的目標。

但是月精靈真如傳說中強大,能把他們逼到如此地步的對手,那該是一種什麼樣的存在?

最重要的是,它最後收尾的旋律並不和諧,這在大陸的慣例中是相當少見的。最大的可能,就是這首歌還沒有唱完,如果事實真如他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