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送這麼差的花給女人,這條街上有許多很好的花店,如果你要送花、擺闊,大可在那裡給我買。絕對比小女孩手裡的花高檔得多。當你無意間看到對面街的小小買花女的時候,你的表情變了,充滿了憐憫。你躊躇了一下,然後,就對我說要送我禮物。那時候,我就猜到你要送鮮花給我了,而且,是那個女孩子賣的鮮花”,
凌希搖了搖頭,“看來,所有的可能性都被你想到了。你不愧是明察秋毫的檢控官。”
謝語恬用銳利的目光注視著他,冷靜地說:“還有一種可能。”
“還有?”凌希有些意外。
“對。那就是剛才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迷惑我而做的。你根本就想欺騙我,使我改變對你的看法。然後,再狠狠地報復我,使我從天堂墜入地獄。”
凌希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謝語恬,“很可怕。”
謝語恬平靜地笑了,“是很可怕。不過,我還是選擇暫時相信你是一個好心腸的人。”
“你的觀點依然沒有變。”
“是的,”謝語恬晃了晃手中的花,“無論如何,謝謝你的花。”
凌希滿不在乎地聳了聳肩,“但願你會欣賞。”
謝語恬看了看手腕上的表,說:“很晚了,我該回去了。”
“剛好,我們順路。”
於是,兩人再次向著同一個方向走了過去。
謝語恬又贏了一個大案子。憑著她出色、義正詞嚴的控詞,青龍幫的第一、第二號人物被順利地送進了監獄。她的心情漸漸好了起來,甚至想請一段時間的長假,到歐洲去玩個痛快。
這天,她邁著輕快的步子走出律政司。走在停車場裡,正思索著晚餐到哪裡解決的時候,一輛跑車在她面前嘎然而止。
謝語恬暗自嘆了口氣,難聽的剎車聲刺激著她的耳膜,正所謂來者不善,善者不來。一定是自己又不知在什麼時候得罪人了。
三個彪形大漢跳出車門。一個滿臉橫向的男人冷笑著對她說:“你是謝語恬嗎?”
愚蠢的問題。
“我是。”謝語恬冷靜地回答。
“你倒蠻大膽的嘛!”另一個男人打量著她消瘦的身軀。
謝語恬微微一笑。
“就是!居然大膽到敢送我們老大到監獄!你是不是嫌命長了。”
謝語恬嘆了口氣,“長命當然好了。”
滿臉橫肉的人抽出一支不知從哪裡拿出來的棒球棍,在手裡拍打著,“恐怕,您美好的願望就要落空了。”
謝語恬壓抑著心裡的恐懼感,她大聲說道:“你們敢在我們律政司的停車場出手更是不簡單。”
“承蒙誇獎。小姐,如果你在上法庭的時候想到來這一點就好了。”三個男人獰笑著逼近她。
謝語恬冷靜地告訴自己,一定要拖時間。她鎮靜地說:“能告訴我是誰派你們來的嗎?我想知道個明白。”
“也對。死個明白嘛。”三人一陣狂笑。
“告訴你吧,我們是青龍幫的人。我們的三當家……哦,不,現在是我們的老大了。他要我們告訴你,如果你運氣好,下次還可以上庭的話,務必要想清楚該怎麼做。”他們徑直向謝語恬逼近。
謝語恬一邊心中大叫著“快啊……”,一邊向後退,緊張思考著該如何找話拖延時間。
正在這時,一輛車“吱” 的一聲停在了遠處,一個男人飛快地跑了過來。“住手!”他嚴厲地叫了聲。
三個打手看了男人一眼,不得不裝作禮貌地點了點頭。
男人冷笑一聲:“不認得我了嗎?”
“我們怎麼敢啊?”
“那還不叫我?”
“凌二爺好!”打手們齊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