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語恬黯然神傷。
半個多月過去了,一切都風平浪靜。謝語恬緊繃的神經漸漸鬆弛下來了。但是,她內心深處依然忐忑不安,死亡遊戲一點也不好玩,她實在不願想象自己臨死的瞬間,一點都不想。
又是一個懶散的星期天,謝語恬足足睡到正午才起床。她閒適地走到涼臺上,張望著對面凌希的公寓。這陣子,凌希很少騷擾她,他涼臺上的望遠鏡好像也收了起來。這反常的平靜反而讓謝語恬心寒了起來。她寧願那個無心騎士常常出現,至少這樣自己不會太被動。現在,她有了不好的預感,只感到四周充滿了敵意。這是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
電話鈴刺耳的響了,謝語恬不想接。“吡”的一聲,電話錄音的提示音響了起來,謝語恬聽到了自己的聲音:“我是謝語恬,很抱歉,現在不能接聽您的電話,請您在‘嘟’的一聲後留言。”
“嘟”,提示音響了。肖鈴童急促的聲音也隨之響起:“恬恬,快來醫院,你的爸爸媽媽剛剛出了車禍,送來我們醫院了。警察說事故有疑點,具體情況我現在還不清楚……總之,你來了再說吧。”
謝語恬愣了幾秒鐘,等她反應過來,撲向電話的時候,肖鈴童已經掛了電話了。謝語恬抓著聽筒,努力想找到自己的思緒,但是,她什麼都抓不到。
她的心狂跳不已,耳邊只是不停的迴盪著肖鈴童的聲音:你的爸爸媽媽出了車禍……警察說事故有疑點……
“疑點”這兩個字刺激得她臉通紅。猛地,她大叫一聲,衝進廚房拿了點什麼東西,轉身就跑了出去了。
凌希的門鈴響個不停,不時還伴隨著重重的捶門聲。“簡直就像是擂戰鼓嘛!”凌希放下手中的模型,不滿地趿著拖鞋,走去開門。
門一開啟,一把菜刀就在凌希面前飛快地掠過。凌希本能地向後一閃,躲過了可能是致命的一擊。然而,第二刀隨即而來。凌希可沒有那麼容易被嚇著了,他一隻手穩穩地捉住了執刀者的手腕,用力往自己身邊一帶,另一隻手狠狠地把刀子從來人的手中撬開來。
出乎意料,來人的手腕很纖細,但她把刀子抓得很緊,以致凌希一下子奪不下來。
不過,這還不算令人吃驚,當凌希把來人從門背後拽出來的時候,他吃驚的發現執刀的人居然是謝語恬!
“老大,你在搞什麼?!”他脫口而出。
“你填命來!”謝語恬大喊著,拼命一般掙扎著向凌希衝過去,渾然不顧雙手被握。
凌希皺了皺眉,他很快奪下了謝語恬手中的刀子,
“填什麼命啊,謝檢控官?你說清楚再動刀子好不好?”他看看手中的刀子,天!一把菜刀?!凌希不由得有些好笑。這個檢控官居然拿菜刀和人家拼命?他的嘴角抽了抽。
凌希嘴角的動作在怒火中燒的謝語恬看來,簡直邪惡無比。她不顧一切地向他撲了過去,用肩頭使勁地撞著凌希結實的胸膛,腳也用力地踢著他的雙腿。“混蛋!兇手!”一邊打,她一邊大叫著。
“嘿!小姐,你別太過分了好嗎?”凌希有點不快了。莫名其妙地被人用刀指著並且打一頓可不好受啊。雖然謝語恬的力道有限,但是,她拼命似的攻擊打在身上,還是有些疼痛的。
凌希伸出一隻大手,一把握住謝語恬的雙臂,然後,他託著她的腰,把她抱了起來,厲聲說道:“好了,小姐,鬧夠了!”
謝語恬凌空掙扎著,歇斯底里地踢著自己的雙腳,但是,一切都是徒然。面對身強力壯的凌希,她只感到自己像一隻實驗室裡的白老鼠般無助。猛然,她看到凌希寬闊的肩膀離自己很近,她毫不猶豫地一口咬住了他肩膀上的肌肉。
凌希肩頭猛地一疼。他沒想到謝語恬會出動到牙齒攻勢,更沒料到她會咬得那麼兇,簡直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