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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又愛我一點了?”凌希大大咧咧地開著玩笑,冷不丁抓住謝語恬柔若無骨的手臂,輕輕吻了一下她光潔的臉頰。
紅暈迅速爬上了謝語恬的雙頰,“喂,這是大街上呢!”她軟弱地抗議著。
凌希沒有說話。他用一個略帶侵略性的吻代替了回答。
謝語恬有種天旋地轉的感覺。她發現自己已經無可就藥地愛上了這個男人。她沒有言語,盡情地享受著凌希帶給她的激情。
良久,凌希鬆開了她,衝謝語恬笑了笑,“走,我帶你到一個地方。”
“神神秘秘的。我就知道,好端端地叫我早點走一定有陰謀。”謝語恬嘟嘟囔囔地接過頭盔,“啪” 的一聲戴在了頭上。凌希重重地拍了拍謝語恬戴著頭盔的大腦袋,寵溺地笑了笑。
機車沒有熄火。等謝語恬一坐穩,凌希就絕塵而去了。靠在凌希的背上,謝語恬有了種莫名的安全感。縱使街道、景物在她身邊飛馳而過、縱使凌希的機車在拐彎處總是傾斜成令人恐懼的角度,她還是一點兒都不害怕。因為,開車的人是凌希。她緊緊地抱住了凌希寬闊的胸膛,纖細的指尖上傳來了凌希渾厚的心跳。她用心聆聽著。
“吱——”機車停住了。謝語恬這才醒悟過來。他們停在一個街心公園。“咦,你帶我到這兒幹什麼?和我盪鞦韆?”她滿腹疑雲地跳下了機車。
“我有兩個親人想見你。”凌希壞壞地笑了笑。
“你怎麼現在才告訴我?”謝語恬火冒三丈,“我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
“這樣最好!不然你就會一本正經了。”凌希對謝語恬的河東獅吼充耳不聞。
謝語恬手忙腳亂地對著凌希機車的倒車鏡整理著自己被風吹亂的長髮。聰穎的她對來人是誰瞭然於心:凌希有多少親戚她一清二楚,他的父母早逝,連以前見過的樂樂算起來,充其量也就三個——哥哥、嫂子和小侄子。自從她與凌希開始戀愛以來,他大哥就打骨子裡反對,甚至要和凌希斷絕關係,不過,凌希和他的嫂子的關係還是不錯的。現在凌希說有兩個親人想見她,不用說,一定是他的嫂子和侄子了。
謝語恬心裡莫名其妙地緊張了起來,當她上法庭,打大官司的時候也會有些緊張,但是和此時截然不同:此刻,她除了緊張之外,心中還有著幾許幸福的期待,作為一位敏感的女性,她忐忑不安地等待著另一位女性的到來。
正在她頭腦裡一片混亂的當兒,凌希叫了一聲:
“綽姿!”他的嫂子叫風綽姿,他從來都不叫她“嫂子”之類的話,他喜歡用名宇稱呼她。
唉呀,這麼快就來了?!謝語恬心慌意亂地看了最後一眼倒車鏡中的自己,她的頭髮無論怎麼理,還是有些桀驁地翹了起來。算了,管不了這麼多了!她毅然轉過身去,有著幾分紅暈的娟秀小臉緊巴巴的,看上去有些狼狽,有些好笑。
一個修長窈窕的身影映入謝語恬的眼簾,她望著凌希的嫂嫂,心裡只出現了一個詞——風姿綽約。
也許是受到電影的影響,謝語恬一直以為,身為黑社會大哥的妻子一定是那種豔麗潑辣型,搞不好還會是個歌女什麼的。但是,凌希的大哥凌歌的妻子一舉打破了謝語恬心中的既定印象。她五官清秀完美,找不到一絲瑕疵;身段挺拔修長,比謝語恬高半個頭;一頭秀髮驚人得長,幾乎長到了大腿,隨著身體的擺動,長髮飄逸非凡;她很迷人、很嫵媚,卻又絕頂的端莊,全身上下透露著良好的教養和知性美,即使是最挑剔的畫家見到她也會發了狂似的央求她當自己的模特兒。人人都想看她多幾眼,但是,又深恐褻讀了她。她的確風姿綽約,無愧於她的名字——風綽姿。
謝語恬幾乎看呆了,鮮有地沒有先開口說話。風綽姿友好地打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