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也和某些官員一樣淪為寧王的走狗?”
李光泰面色蒼白,垂不言。
宋楠開口道:“我來替李指揮使回答王大人的疑問吧,我錦衣衛去年起便暗中調查寧王行至,與之交往密切之人南北鎮撫司擬定了一份名單,很不幸,這位李光泰大人名列其上。李光泰大人家中兩名小妾,一名潤玉,一名素惜,這兩名千嬌百媚的女子的來路,李大人可否說明一番?”
李光泰長嘆一聲,終於開口道:“原來本人一切行止盡入錦衣衛眼中,也罷,一人做事一人當,潤玉和素惜是寧王贈與我的小妾,我確實和寧王爺暗中交往。原來鎮國公早知內情,難怪自贛州一見便帶著我們隨行,不准我們回去,原來是早知道我的底細。”
宋楠冷笑道:“不錯,王大人一介紹你的名字,我便想起了那份名單上的人,李光泰這個名字很好記,其他的人名我也忘了不少,偏偏記得你李光泰的大號。所以我要求你們跟隨在我左右,不准你們回去通報訊息。如我沒猜錯的話,你今夜是要來結果楊清和李甫的性命的吧,你定是擔心這兩人將寧王和土匪勾結,暗中庇護他們為其所用的事實供述出來吧,李大人,你對寧王倒也死心塌地啊。”
王守仁全部都明白了,原來宋楠從到贛州那一日起便認出了李光泰,自己還怪他不信自己的眼光,行事過於小心,事實上宋楠早知道自己信任的人當中有寧王的奸細,還不知心中如何嘲笑自己呢。剛才在房中監視的時候,宋楠說的什麼憑直覺知道有奸細在其中,都是屁話,實際上在演戲給自己看。王守仁真的對宋楠很是無語,這傢伙誰也不肯信任,沒準他對自己也有所懷疑也未可知。
“國公爺,我瞎了眼,手下有人是寧王爪牙卻不自知,被矇蔽欺騙的像個傻瓜,請國公爺治罪。”
宋楠哈哈笑道:“王大人不必自責,寧王的手段無孔不入防不勝防,他處心積慮的拉攏地方官員,又有誰能經得住他的手段?”
王守仁指著李光泰怒斥道:“李光泰,你我也算是老相識,我萬沒想到,你竟然是個好色之徒,為了兩名女子,便自甘墮落若此,真是教人失望之極。”
李光泰垂道:“大人,光泰有負教誨,現如今什麼也不說了,我走錯了一步,這便步步都錯了。我不是給自己找理由,但我確實不是沉迷於女色才為寧王辦事,卻是因為我有把柄在他手中。數年前我妻弟參加鄉試,經不住家中人的慫恿,我向江西學政汪大人和禮部監考的官員行了賄,提前得知了鄉試試題,請人做好答案帶進考監之中,內弟因此中了鄉試第二。沒成想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此事不知為何為寧王所知,他便拿此事要挾我,無奈之下,我只能如他所願。這兩名女子,我自知他來路不正,但既然已經枉法,卻又何必顧忌這麼多?於是便接納了寧王的好意。”
王守仁氣的手指亂抖,怒罵道:“這還是好意?你這是自甘墮落破罐子破摔,你簡直昏了頭了。”
宋楠冷笑道:“他行賄學官洩露試題已經是死罪,本就是個貪贓枉法的官員,這倒也不怪寧王找上他,蒼蠅不爬無縫的蛋,他若持身為正,又怎有今日?”
王守仁痛心疾,頓足嘆息。宋楠卻已經著手開始審訊之事,他最關心的不是這位李光泰的墮落犯罪的過程,他最想知道的其實是他知道些什麼關於寧王的勾當,以及自己的行蹤有沒有被這位李指揮使透露出去。
李光泰倒也乾脆,宋楠問什麼他便坦然答什麼,一點也不抵賴,宋楠也因此知道了他最擔心的問題的答案。
早在宋楠抵達贛州的那日,他的行蹤便已經被這位李光泰透露了出去,那日宋楠要贛州眾官不準離去,便是不准他們傳遞訊息,一來是剿匪的訊息不能洩露,二來是自己的行蹤要保密;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