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令人膽戰心寒。
眾將的臉色都不太好看,本想找個能渡河的地方,卻沒想到卻是這麼一個無法逾越的天譴,這裡可完全沒有辦法渡河;這河水滾滾,濁浪呼嘯的樣子,別說人馬泅渡,便是拋下一塊大石頭也會被急流捲走。
把禿猛可也是臉色陰沉,地形的不熟悉導致他們只能碰運氣往北走,反正是知道黃河在北邊橫亙,準備先抵達黃河岸邊在做計較,但現在到了黃河岸邊,卻是這番情形。不知為何,他突然響起了這幾年研讀漢人書籍經常看到的一句話來:‘不到黃河心不死’,這句話放在這裡可謂是絕妙的合適,此刻確有些心死的感覺。
“父汗,回營歇息吧,明日沿著岸邊往東北走,看看能否尋到平坦的地形渡河,這裡是絕對不成的。”圖魯低聲道。
把禿猛可冷哼一聲道:“我們還有時間麼?數日內必須要抵達寧夏鎮發動進攻,你弟弟接到訊息後三日內必會領軍攻打寧夏鎮東北方的長城隘口,若不能裡應外合的配合他,必會造成極大的傷亡,也會錯失突破明軍邊防的機會。”
“可是,這裡如何能過去?張著翅膀飛還差不多。”圖魯被呵斥的心裡不開心,低聲嘀咕道。
“我大軍難道連一條大河都渡不過麼?誰來替本汗想想辦法,能將大軍從此處渡過黃河,本汗賞他良馬百匹,牛羊千頭。”把禿猛可沉聲道。
眾將無語,看著暮色之中的險峻河谷,誰敢接這個話茬?別說賞賜牛羊馬匹,就是給個大汗乾乾,那也要有辦法過去才成啊。
靜默中,一名將領出聲道:“大汗,莫如在士兵們中問一問,讓他們幫著想想辦法,人多力量大,咱們一時沒辦法,也許有人能靈光一閃呢。”
把禿猛可點頭道:“去叫士兵們都來瞧瞧,告訴他們,誰能想出辦法讓人馬安全渡河,提為千夫長,進我達延汗金帳行走,賞賜金銀珠寶牛羊僕人。”
那將領領命而去,不一會,正在忙碌紮營計程車兵們紛紛從後方趕來,密密麻麻的站了一山崖頂,面對如此兇險的格局,這些人大多臉上變色,心裡嘀咕:大汗莫不是發了瘋?從這裡渡河不是找死?這倒好,也省的橫屍戰場了,直接掉黃河裡餵魚得了。
“你們都沒有辦法麼?難道我大軍便被這一條河堵住回家之路不成?”把禿猛可高聲喝問道。
士兵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不敢多嘴說話,這天險之處,怕是隻能插上翅膀飛了,能有什麼辦法?
突然間,一名身材瘦小計程車兵站了出來,朝崖邊走去。他的上司,一名百夫長忙壓低聲音叫道:“海日古,你做什麼?回來。”
那士兵徑自走到崖邊,眯眼朝對岸看去,半晌回過身來往把禿猛可這邊行來,把禿猛可的貼身衛士們忙攔住他喝問,那士兵道:“小人有個辦法,想說給達延汗聽聽。”
海日古被帶到把禿猛可面前,在把禿猛可鷹隼般的銳目下顯得有些很不自在,手足無措的站在那裡。把禿猛可沉聲問道:“你有辦法?”
“小人不敢說肯定管用,但也許能夠一試。”
“嗯?原來是沒把握來碰運氣的,滾開。”圖魯喝道。
把禿猛可呵斥道:“圖魯,一邊待著去,讓他說。”
圖魯訕訕走開,他其實是不願意看著父汗涉險,這麼高的山崖,這深的河谷,能有什麼好辦法渡河?想出來的也是些要人命的辦法,他可不想摔下黃河淹死在這裡。
“小人原是賀蘭山北日顏部落的人,我們部落雖然也是放牧,但很多人都是在賀蘭山上挖藥打獵為生,小人便是其中的一個。”
“叫你說渡河的辦法,你扯這些作甚?誰愛聽你從哪裡來?”圖魯忍不住又回身呵斥。
把禿猛可伸手撫上腰間的彎刀,圖魯色變,趕忙扭頭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