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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2部分

“然則你如何解釋楊一清列舉的十幾條罪名呢?”正德道。

第五六四章 他想謀反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奴婢為皇上獻計獻策,被說成是把持朝政,需知馬政土地的政策乃是經皇上首肯,外廷各位大人同意,連英國公和京營的侯爺們也是贊成的;其後的暴民作亂爺也成了奴婢的罪過,這未免太看得起奴婢了。若皇上信了他的話,奴婢也無話可說。”

群臣中大多數人低下頭來,當初劉瑾的土地馬政改革確實得到了眾人的首肯,因為劉瑾的改革絲毫沒有動勳貴大戶的一根毫毛而已,又明知是皇上默許的行為,現在來怪劉瑾,確實是有些牽強。

“奴婢雖在內廷有些權力,但奴婢深知這些權力都是皇上給的,豈敢瀆職亂用,楊一清說奴婢勾結黨羽,敢問朝中那位大人是我的黨羽?若有些大人欣賞奴婢的為人,願意與奴婢結交;在朝上遇到奴婢為人攻訐說兩句公道話也算是黨羽的話,那在座的諸位大人恐都是結黨之人了,皇上您想想看,這是不是很荒謬?”

正德道:“楊一清說的有理有據,說你賣官鬻爵,收人賄賂;那個劉宇的巡撫是怎麼回事?”

劉瑾磕頭道:“那就更是荒謬了,劉宇這個人奴婢連面都沒見過,如何收他賄賂替他升官?官職升遷乃是吏部的職責,難道我拿到架在焦尚書頭上逼著他給這個素不相識的劉宇升官不成?楊一清,你告訴我,我何年何月何日在何處收了劉宇的銀子,替他謀求官職?”

楊一清皺眉道:“你指派手下做的這些勾當,又何須親自出面?”

劉瑾冷笑道:“也就是說你根本就沒有實據,只是信口攀誣罷了。”

楊一清怒道:“有沒有做,你自己心裡明白。”

劉瑾微笑道:“我當然明白,我沒有做,你在誣陷我。”

百官之中有人嘆息出聲,楊一清這樣的指責蒼白無力,劉瑾三言兩句便將楊一清逼上了死衚衕,若論狡辯有誰是劉瑾的對手,否則他也不能在皇上身邊如魚得水了,口才機變心機缺一樣他便沒有今日的風光。

“皇上,奴婢也非完人,奴婢也喜歡錢,皇上賞賜了些,奴婢自己也省吃儉用置辦了些。奴婢老家來的親眷善於理財,家產田畝都交給他們打理,如今有多少我絲毫不知情。也許是替奴婢打理得當,替奴婢賺了些銀子,但這恐怕也沒什麼罪過吧。在座諸位大人,諸位公爺侯爺們哪一家沒有自己的產業?眾所周知,宋楠宋侯爺家裡有六家烤鴨鋪子,日進斗金,在城外也有兩座莊園,你楊一清怎麼不說宋侯爺貪汙受賄,偏偏逮著我劉瑾咬?欺負我劉瑾老實麼?”

群臣翻翻白眼,心道:你這閹狗還自稱老實人,你若老實天下便是清平世界了。

劉瑾拱手朝正德道:“奴婢的家業若有一分一毫出自內承運庫中的貪汙之款,奴婢不用皇上說話便自我了斷。範亨王嶽前車之鑑,奴婢記憶猶新。皇上平日諄諄告誡,奴婢謹記心中,皇上可立刻派人去查內承運庫出入賬目,若有貪汙分毫朝廷的銀子,奴婢自刎於此。”

正德當然不會因此事來較真,劉瑾賺錢替自己修豹房,蒐羅美女珍禽野獸把玩,正德雖不明著授意劉瑾撈錢,但早已默許他如此;雖不知道劉瑾到底弄了多少錢,但也不至於因此便責罰劉瑾。

“查是要查的,既然有人提出來,內承運庫的帳目自然要查一遍,以釋眾人之疑,戶部組織人手去查勘帳目,結果在早朝公開。但若劉瑾的田產來路都是正當渠道,楊一清,你可就有攀誣之罪了。”

眾人的目光聚集在楊一清身上,暗中替他惋惜,彈劾勇氣可嘉,但未免草率了些,這些罪狀看似罪大惡極,但經過劉瑾的這番辯駁,皇上恐怕很難採信了。畢竟楊一清在西北呆久了,不知道朝中那些彈劾劉瑾的官員的下場和皇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