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肚子的涼水抵押了飢餓感;累極了的時候,放下麻袋,坐在牆角休息,喘著粗氣呵呵地笑著,掰著手指計算著這次能賣多少錢,可以存下來多少錢。得到或多或少的數字,總是可以令她們滿足。
這種情景是美好的,至少在純看來是。即使麻袋的重量她們承受不起,但收穫到那一點微薄的零錢時,喜悅是難以名狀的。
一個過路的上班族,扔給她們一個一元的硬幣。
“哐當”一聲刺耳的脆響,硬幣滾到了璘的面前。女人踩著發光的高跟鞋,嫌惡地看了她們一眼後傲慢地走遠。高跟鞋的聲音迴響了很久。
純順著這個女人的背影看見有個男人站在站牌下,衝女人打招呼,似乎是她的男朋友,她是在做給他看。
璘撿起那個在陽光下發光的硬幣,久久地望著。
“純,很丟臉對不對,這就是我們的尊嚴……”璘說。
純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