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點完畢一一入庫,夏含秋接過帳本過來翻了翻,心裡記下那個數目,轉而將帳薄遞給閻勝男,“你看看是不是這些。”
閻勝男正要推卻,那帳薄已經被塞到了她手裡,“該有數的就得有數。”
她心裡自然是有數的,在家裡時便已經清點過數遍了,王妃著意讓她看也不是真的讓她記下數目,而是丁是丁卯是卯的需得對得上,免得以後出什麼齷齪,待明白了這一層,閻勝男翻開薄子看得仔細。
待看到尾數都相差不離,她欣然點頭,“是這些。”
“那就好。這本帳薄我會讓人謄抄一份,你好好收著。”夏含秋沒有給更多的承諾,空口無憑,說多了反倒讓人厭煩,心裡牢牢記著比那空頭承諾要強多了。
閻勝男也懂,這回沒有拒絕。
這時,如月雙手捧著個大碗疾步進來,視線一掃找到人,幾乎是用跑的來到主子跟前,“王妃。您瞧瞧這是不是您要的?”
自那日公開身份後。府裡下人的稱呼也統一改成王爺王妃小皇子。態度上倒是和從前沒多大變化。
夏含秋看著那東西眼睛一亮,可待一接過來就覺出了不對,“怎麼是這個顏色?沒有用油炸過?”
“回王妃的話,廚娘之前按您給的那流程試了幾天依舊沒能成功。便照著自己的法子來了,這面先是用水煮熟了,再烤乾,於是就成了這般模樣。”
夏含秋拿在手裡沉吟半會,“去,用滾水泡開。”
“是。”
如月手腳利落的在大碗裡注入開水,看著那烤乾的麵條漸漸軟化,又成了烤過之前的模樣,她實在想不明白。王妃這麼做的用意何在。
估摸著時間,夏含秋撈起一筷子,看著一根根完好的麵條夾起來竟是一坨坨的,一出水面就紛紛斷裂,最後竟是全掉了個乾淨。
“不成。”夏含秋放下筷子。眉頭皺起,味道如何先不說,這面要真是用到軍隊裡,最後他們恐怕只能喝麵糊糊湯了。
“再想辦法,你讓廚娘還是照我那個流程多試幾回,或是覺得有不行的地方就自行調節,總之步驟得按那個來,油炸是必須的一道工序,不然不能儲存得久,也不會好吃。”
“是。”
待如月走了,閻勝男若有所思的問,“王妃這是在思量新東西供給軍隊?”
“那也得做得出來。”夏含秋無奈,明明有個工序步驟在那裡,怎麼就做不出來呢?“先不說這個,我得去趟府衙,你今日放了休沐,那便回去好好歇上一日,或者陪陪爹孃也好。”
“我也得去府衙。”閻勝男苦笑,“事情都傳遍了,姐姐們哪會不知,這事情我走在了她們前頭,我今日要不去,她們哪會放過我,不過我也不和您一道去,之前我在漱香齋定下了不少東西,得去取了再去府衙,甜甜她們的嘴,也好少討伐我一些。”
夏含秋失笑,“到時我不會替你說話的。”
閻勝男瞠目,逗得夏含秋大笑。
在門口分別,夏含秋想起這幾日都沒去對面外祖家,遂讓人在外頭先候著,轉而去了夏家。
老太爺老太太看到她都很高興,不待她拜下去就忙叫人攙住,“你這是打哪兒來?今兒沒去衙門?”
“有些事耽擱了,一會就去。”
老太太不知道的事老太爺卻是知道的,想到外面那些傳言眉頭便攢成了一團,不想惹得老妻瞎想,這會也就沒有多問,待她們說了一會話才起身道:“秋丫頭,你隨我去書房,我有點事要問你。”
“是,祖母,孫女告退。”
“去吧,閒了再來看我。”
夏含秋又施一禮才快步跟了出去。
老太太心裡很是受用,在得知她這幼年苦命的外孫女竟然嫁了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