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怪不得旭兒不喜歡她,怪不得得一點點好都無比感恩的珍兒都不願意親近冬娘,她真是越活越回去了,竟然連兩個孩子都不如。
等了有一個多時辰,夏含秋等來了一個結果。
“請人進來。”
齊振聲一進來便覺出味來了,不由笑了,“在等我?”
“也可以這麼說。”看都不看他身後的人一眼,夏含秋引人入座。
而段梓易卻是連站起身相迎都不曾,半點不遮掩自己對來客的不歡迎。
這正合齊振聲意,很乾脆的當作沒看到他,眼神全落在含秋身上。
這讓段梓易心頭火起,終於不能再安坐了,“不知齊城主所為何來?”
齊振聲氣勢同樣不弱,“我以為這很明顯。”
“我問的是,你的來意,總不能是來炫耀你得了個好玩意。”
冬娘臉色刷一下白了,頓時讓她更顯柔弱。
陳鬱娘盯著她,眼神幾乎要冒火。
之前夫人說時她還心存僥倖,想著夫人應該是想岔了,誤會了,現在事實都擺在了眼前,她即便是再想騙自己也騙不下去了。
齊振聲慣來便是個很冷靜的人,不然也不會有今日,可這會,他就是不能忍受在含秋面前被人這般抵毀,深吸一口氣,不算溫柔的將避於他身後的人一把拉到前邊來往前用力一推,“夏小姐,這是你的丫鬟沒錯吧。”
夏含秋點頭,“之前確實是。”
“她到驛站來找我,說是要投奔於我,只要我收她,她便告訴我許多這府裡的事。”低頭對上被他推倒在地那人不可置信的眼神,齊振聲冷笑,“這確實很能吸引我,不過,這樣的人我可不敢要,若讓她今日嚐到了甜頭,以後再遇上高枝,豈不是會再將我賣了往上爬?”
冬娘連連搖頭,爬到齊振聲身邊抱住他的腿,“您相信奴婢,奴婢絕不會這麼做的,老爺,您在驛站的時候不是這麼說的,您說要光明正大的從夫人手裡將奴婢要過來,怎麼這會就變了?老爺,除了告訴您的那些,奴婢還知道很多事,真的,您信奴婢……”
陳鬱娘氣得臉通紅,忘了這是在主子面前,忘了眼前還有貴人在,上前就給了冬娘一巴掌,將冬娘打得頭都撇到了一邊,顯然用足了勁。
“冬娘,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夫人是我們的恩人,你居然……居然做這種事,這麼齷齪的事你都做,我平時就是這麼教你的?”
冬娘摸著自己麻了的半邊臉,不用看也知道肯定腫了,這副醜樣子,竟然被城主老爺看了去,心裡憋了多年的火一朝全湧了上來,“你幫我也不過是因為你承人恩情,我並不欠你什麼,可這些年,你仗著曾幫過我對我指手劃腳的還少嗎?人往高處走有什麼不對?你當年若不是存了這樣的心,又怎會爬上貴人的床還懷上沒人要的野種又被人一腳給蹬了?你有多清高?這會覺得我不要臉了?你當年要臉了嗎?我就是想過得好些,有什麼不對?我長得好。我有本錢脫離窮人的日子,為什麼不能去爭取?我要是有了那日,還能虧待了你?你為什麼就不能指著點我好!”
原來她一直是這麼看自己的。覺得她曾爬上貴族老爺的爬,覺得她不要臉。根本沒資格管她,原來她溫溫柔柔的背後,竟是這麼輕賤自己的。
陳鬱娘心痛如絞,只覺得自己這些年的付出就像個笑話。
門口箭一樣衝進來一個小身影,一把將閃躲不及的冬娘衝倒在地,坐在她身上死死壓著她,狠狠給了她兩爪子。什麼話都不說,神情卻兇狠的像個小獸。
是陳旭。
“啊!”臉上的疼痛讓冬娘心神俱裂,她唯一能依仗的就是這張臉,要是這張臉沒了。她就是一輩子賤命,永遠都別想再有翻身之日!
這沒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