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啊……”戴元披頭散,如瘋似癲,踉蹌著跑了幾步摔倒在雙手旁,伸出一雙樹枝般的枯臂卻無論如何也無法續接雙手,皺紋縱橫的臉上流下兩行渾濁的老淚。
雙手是所有修真之人的根本,除非大乘期以上高手可以斷肢再生。牛二一劍砍下戴元雙手,等於斬下他一世英名,所有的權力地位,美女金錢,甚至比殺了他還難受。
“手?連命也留下吧。”牛二獰笑一聲,剛要動手,卻聽旁邊一聲驚呼,心月疾退,嘴角溢位一絲鮮血。
對面,藤化不顧腰腹處一道巨大的傷口,快步奔向戴元:“師弟。”
“師兄,手,我的手……”戴元如同孩子般撲倒在藤化懷裡,泣不成聲。
“師弟莫怕,老祖宗功參造化,定然會有辦法,為兄先殺了那小子,為你報仇。”藤化說著,將戴元交給後面迎上來的兩弟子,吩咐他們收好斷掌,轉身目視牛二。
“藤兄,你看他手中長劍。”羅乾強壓下翻騰的氣血,目光灼灼地盯著牛二的長劍道。
“神劍。”場外,一聲驚呼,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牛二手上。燕劍鋒雙目一凝,冰冷地看向聲音方向,張華陰陰一笑,在天陽真人耳邊低語。
牛二傲立當場,‘風雷劍’早已收入劍鞘中。青銅劍鞘上古紋斑駁,有金石古器的神韻,一看便知不是凡品。
“牛二,那手中的可是古道劍?”天陽真人朝張華微微點頭,揚聲朝牛二喝道。
牛二慢慢轉身,似笑非笑地盯著天陽真人,不言不語,卻把他列為必殺目標。
“哼,我看你是做賊心虛,我玄玉門震派之寶古道劍於三十年前丟失,定然是那所為,今日竟然敢持劍上山,賊子狂徒,掌門師兄定然不會放過你。”天陽真人心神微微一震,牛二的目光冰冷可怕,連忙揚聲高喊,引起其他人注意,也好分散牛二的精力。
“三十年前?我今年十六歲,三十年前的好事,恐怕是你乾的吧。”牛二微微一笑,天陽真人拙劣的藉口簡直就像一個笑話,在場眾人不少笑出聲來。
“哼,縱然不是你,也定然和那有關,今日不說個明白,那休想離開。”天陽真人臉色漲紅,如豬肝一般,強自道。
“天陽老兒,你說我這是古道劍,可有憑據?”牛二也不辯駁,反而單手橫託長劍,微笑道。
“青銅劍鞘,浮雕古紋,晦澀難懂,如此足矣。”天陽真人如同大家一般,長袖一擺道。
“哈哈哈……”牛二彷彿聽到天下最大的笑話,哈哈大笑。後山遇到古武印記時,已經言明此劍名‘雷鳴’,也和牛二詳細述說了修真界十大神劍,牛二牢記在心,此刻才縱聲狂笑。
“賊子狂徒,古道劍乃我玄玉門震派之寶,你笑也休想逃過掌門師兄的責罰。”天陽真人暗道不對,但騎虎難下,也只得硬著頭皮往上衝。
“我笑你有眼無珠,白白活了一把年歲,卻受張華鼓動,找出如此拙劣的藉口,可悲可嘆。”牛二搖了搖頭,目光凝重,“在場之人,誰若能說出修真界十大神劍名字樣貌,此劍牛二贈予。”牛二單手一擺,長劍鏘然插入青石地面,豪氣萬丈。
‘十大神劍’,在修真界也只是個傳說,時有一把出現,引得血雨腥風,死傷無數,到頭來卻是一場空,如今只知道連雲劍宗儲存著‘太和’古劍,而心禪寺則有另一口名為‘大風’,其餘古劍,不知所蹤,甚至連名字都無法叫全。
古武印記生活的年代,也正是十大古劍先後鑄成,縱橫修真界的年代,因此牛二才口放狂言,豪邁無比。
“連雲劍宗存有太和神劍,為第一神劍。”
“心禪寺大風劍,為第二神劍。”
“純淵古劍。”
“隱龍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