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你的……對不起!”她說急了,連忙彎腰對他鞠了個九十度的躬。
他臉色轉白。“你要帶松島去?”
“嗯……我本來是想就如原來約定好的,帶你去露個臉就好,但是學長聽說了那傢伙的惡行後,卻說該由他出席去教訓那傢伙,所以……學長的車子現在就停在你的公寓樓下,他要載我去赴約。”巴美充滿歉意的告知。
“喔……”他機械式的點了頭。“應該的,說什麼抱歉,有了正牌男友,要我這個冒牌貨做什麼?你快下樓去吧,別讓松島久等了。”他笑著的表情卻比哭還難看,眉心的紅光又出現了。
巴美望著她,忽然莫名其妙的感到一陣心痛,一時居然抬不起腳步離開,她竟捨不得丟下他。
“你還呆呆站著做什麼?快下去啊,他還在等你。”他仍然在微笑。
她覺得這笑容讓她好不忍,她好像錯了,不該對他爽約的。“樹……”
“別猶豫了,走吧!”他推著她出門,站在門口,還是那張笑臉。
巴美心頭越來越緊,踮起腳尖,吻上了他的臉頰,他一僵。
“樹人,我愛你,就算我有了男友,你還是我最好的支柱,最重要的人!”她強調道。
他僵硬的點了頭。“嗯,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
然後,巴美終於走了,季樹人在門口站了三十秒後才找回知覺,衝回屋裡,跑上陽臺,向下看去。
只見松島秀彥紳士的下車為巴美開門,協助她上車。他想大聲叫住巴美,要她別跟別的男人走,既然他是她最重要的人,那就別走,別把重要的人丟下,別走——
他想不顧一切的這樣朝下大叫,但直到車子開走了,他還是沒出聲,只是緊捏著雙拳,手上的青筋都泛白了。
天空飄下陰雨。
他想起那日在大阪,巴美指著通天閣閃爍的白燈,信誓旦旦的打賭說隔天一定會是晴天。
事實上,隔天出現了像今天一樣的陰雨天,他不相信氣象預測的,不過那天,他真的很希望它能預測準確。
他也想要有個晴天,巴美相信預測會準確,卻不準了,那麼比天氣還要多變的愛情,就更不可能被相信了。
不可能的愛情為什麼會發生在他身上?
又為什麼只有他有感覺,而巴美卻……
他的心好痛,這股痛無處紆解,經常讓他痛得徹夜難眠。
如果,如果他愛上的是別人,那該有多好……
深夜,一抹豔麗的身影出現在惠比壽的公寓裡。
意外的,主人不在。
巴美將提在手上,由二十四小時營業的超市買來做壽司、味噌海帶湯的材料放到廚房裡。
上午她就這樣丟下樹人與學長離去,坐上學長的車後,她滿心不安,幾乎想開口要學長將車子開回去,她其實想要的是樹人的陪同。
但面對學長熱切的臉龐,她還是什麼都沒說,與他一起去赴約了。
學長風趣幽默,加上出色的外型條件,當場就將那個只會蓋房子的傢伙給比下去。
學長幫她討回不少面子,她應該要很開心的,可是,她沒有。
她笑得很虛,因為腦中想的一直是樹人送她出門時那空泛的笑容。
他很失望她會對他爽約嗎?
還是難過她重色輕友,有了愛情就冷落他?
其實沒有,就算與學長約會時,她也時常想著他的。
擔心他自己下班回家後有沒有吃晚餐?吃完晚餐是不是有漱口?晚上是不是還熬夜打遊戲機?
也怕他又認識了什麼女人,胡亂的出去約會,然後爛攤子又要她去收拾。
她與學長的談話內容,經常有他,她總自然的將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