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巧,在這裡撞上冤家?”
轉過一個街角,薛天衣心念一動,遠遠看到一個身材幹瘦矮小的道士大步流星的向自己走來,身上帶著濃重殺氣,看那道士的穿著打扮以及他身上釋放出的氣息,薛天衣第一時間就想到了從“華夏結界”內出來葛坤以及何、於兩個長老。
葛坤和何、於兩長老,都屬於“煉器門”的門人,而且都已被薛天衣斬殺,落到形神俱滅的境地,不過那都是他們咎由自取,薛天衣殺他們,純屬正當防衛,毫無心理負擔。
薛天衣現在可以斷定的是,對面走來的那個道士,肯定也是“煉器門”的人,而且對方的實力顯然要比自己強上那麼一點點,因為看他的樣子,肯定是先感應到了自己的氣息存在,並且已經知道自己就是殺掉他同門的那個人,拉著架子來尋仇呢。
一名修煉者斬殺掉另一名修煉者,雙方在交手之間,氣息充斥激盪,彼此身上難免會沾上對方的一縷氣息,而那名道人,應該原本就在這座城市裡落腳。然後恰巧薛天衣也到了這裡,於是就被對方循著蛛絲馬跡給找到了。
儘管對方的實力強出自己一點,不過薛天衣有神器在身,也不怕他,繼續大步向前,兩人迎面相向,很快就拉近了距離,隔著兩丈遠的距離相互打量著。
“我師弟葛坤和門中的何、於兩位長老,都是你殺的?”那道人目射寒芒,死死盯住薛天衣問道。
“是我殺的!”
薛天衣很乾脆的承認了。他知道對方已經認定自己就是殺人兇手,無論自己怎樣否認,都不可能改變他的想法,於是下定決心來一個就殺一個,來一對殺一雙,免得斬草不除根,吹風吹又生。
並不是薛天衣心狠手辣,而是他知道修真者之間一旦結下了生死大仇,那就是一個不死不休的局面。你今天不殺對方,對方改日一定就會殺你,所以修真者們都信奉“斬草除根”這個道理。
“好!好!好!”
那道人怒極而笑,一連說了三個“好”字。右手食、中兩指緊緊並擾,向著薛天衣一指,厲聲道:“你就是和燕京莫家有仇的薛天衣?”
薛天衣早就知道“煉器門”和莫家有關係,因此對方知道自己的名字。他並不感到奇怪,哼了一聲,道:“你這傢伙又叫什麼名字?”
“葛乾。‘煉器門’現任門主!小子,你殺我同胞師弟、害我門中長老,受死吧!”
老道人葛乾說話之間,寬大的道袍無風自動,鼓漲而起,看上去就猶如一個吹滿了氣的氣球一般,強大的氣息有如實質,排山倒海般向著薛天衣立身處壓迫過來,在這強大氣息的摧拍下,薛天衣身上的衣衫獵獵作響,似乎隨時都有碎裂成片的可能。
路邊一排高大楓樹的樹葉,在這氣息的摧毀下,無數樹葉脫離了樹幹,紛紛揚揚,飄卷的漫天都是。
“靠,老傢伙,在這裡動手,會傷及無辜的,有種你跟我到城外深山裡去打!沒種就別來!”
薛天衣靈氣瀰漫周身,將葛乾的氣息反逼回去,然後清嘯一聲,身形沖天而起,化為一道殘影飛去。
“哪裡走!”
葛乾還認為他是想逃,發出一聲雷鳴般的暴喝,震的早就遠遠躲開的行人們耳鼓轟鳴,有些人甚至承受不住他喝聲當中強烈音波的衝擊,當場昏倒。
在無數市民震驚的目光注視中,葛乾的身形也離地而起,化為一道青影,向著薛天衣遁去的方向追去。
兩道快逾閃電的身影,離開天府城的範圍,飛臨到遠離了城市的深山老林上空。
薛天衣落在一座千米高的山巔上,回首看著落在相鄰山頭上的葛乾,冷笑道:“老傢伙果然有種!”
“小子,你納命來吧!”
葛乾身為“煉器門”現任門主,對於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