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樣,倒也沒有人表示不滿,畢竟誰都知道,就戲園子這收費情況,跟不要錢差不多,這麼多年還依然開著,完全是紀伊人賠錢養著在,按照林建新說的,紀伊人開的這不是戲園子,而是老年福利院。
陳青楊坐到包廂裡喝上茶了,還從窗戶往外伸頭看著停在路邊上的那輛布加迪笑,老半天后才縮回頭,跟紀伊人說:“夏少這肯定是故意的。”
紀伊人當然知道夏凡是故意的。夏凡這人吧,從小就這樣,你說他壞吧,他好像又挺純良的,你說他好吧,他肚子裡的壞水絕對少不了。只是他衝著紀伊人叫了那麼多年的姐,一般不敢在紀伊人面前倒壞水,但最近大概完成了角色轉換,就開始有得瑟的跡象了,換一種說法,就是膽子肥了。
事實上,紀伊人已經有一個月沒有在床以外的地方聽到夏凡叫她姐了,這個男人的惡趣味可見一斑。
但紀伊人約了陳青楊不是來談夏凡的,她要談的是陸晴,她說:“陸晴是我安排走的,你那邊是不是有經濟損失?”
陳青楊這個時候也從Gino那裡把問題大概捋順了,要說他還真沒什麼損失,最多就是白廢了幾年的工夫,而且紀伊人給的五百萬對於陸晴那樣的騙子來說,絕對不算是大數目,她能那麼幹脆的拿了走人,說明早就存了走的心,就算沒五百萬她也會走,現在的情況不過是她就坡下驢了。
不過讓他有點哭笑不得的是,他就想不明白了,就這樣被那個女人騙走了五百萬,季芸芸看起來也不傻,更不要說還有紀伊人。
“有什麼事不能敞開了說?!”
“沒什麼事不能敞開了說。但如果季芸芸把事情說開了,一旦Gino承認了,以季芸芸的性格,她除了分手,就沒有退路了。”
“你們不跟他說,可以跟我說。”
聽到陳青楊這樣說,紀伊人沉默了一下,然後說:“假如由你來處理這件事情,Gino跟你說那個女人確實跟他有關係,他不想放棄的話,你會不會把那個女的找個地方藏起來做他的小,然後告訴我們這個事已經完了?”
她說:“青楊,你說心裡話,有沒有可能會這樣?”
連陳青楊自己都沒有想過的“假如”,但真要想一想……
他沒有說話,因為他無話可說。那種感覺就像是瀾港第一家麥當勞開張的晚上,他們幾個等到宿舍熄燈後企圖翻牆去,結果走到牆邊上,看見紀伊人站在那裡,跟他們說:“那邊十點半關門,你們現在去已經來不及了,明天還有期中考試。”紀千舟說:“姐,都熄燈了,你怎麼在?”而紀伊人唯恐驚醒知了一樣的輕聲細語,還帶著笑說:“我跟宿管說幫她帶你們回去。”
紀伊人也沒有一定要陳青楊回答她的問題,她說:“前兩天,燕子跟我說,她會趁著我和小凡婚禮的時候宣佈她和餘浩訂婚。”
“那看來林少跟曉白總算也要結了。”陳青楊說。
出去聞家老爺子和林家老爺子外,最真心希望聞燕和林建新在一起的可能就是紀伊人,倒不是說紀伊人覺得曾曉白不好,實際上紀伊人也勸過林家老爺子早點讓曾曉白進門,但她骨子裡總覺得人不如舊,聞燕跟他們一起長大,如果真的嫁給餘浩了,必然就跟大家更生分了。
而陳青楊說:“現在時代變了,大季有兒子了,夏少入贅了,林少成副市長了,小紀學會逛夜店了,胖子成妻管嚴了,姐你要給我們點信心,相信我們比過去智慧了。”
紀伊人低頭笑了,她說:“你怎麼還這麼貧?!”
其實,要說在五少裡,除去夏凡這個關係特殊的,雖然紀千舟是紀伊人的弟弟,但和紀伊人最說的上話的還是陳青楊,畢竟陳青楊在紀家長大的,和紀伊人一樣愛好文藝,很久以前,每次紀老太爺過壽,都是陳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