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手背都是肉!
他難道不把兒子當兒子看,當成仇人看?著實令人髮指,假如她見到了這位鼎北侯,倒是要問問看,他將微之美人置於何地?!
白楚歌微微的閉上眼,墨昭自小遭遇冷眼,若不是有個世子的頭銜擺在那裡,他恐怕會遭受無數虐待,饒是這樣,被人忽視,被人嘲諷依舊是家常便飯!
他記得自己初次見到他時,泛著琉璃光彩的琥珀色眼眸,在陽光下熠熠生輝,只是應該閃爍純真爛漫的色彩,卻過早的染上了冷漠疏離,不信任的寒意,還有……濃濃的恨意。
因此,他決定幫助他,獻上自己的忠誠,那樣燦爛的眸子該是美麗璀璨的,不是深不見底的。
他慶幸,感激,愉悅,風君遙的出現使得那雙眸子重新有了那樣絕美的光輝。
當風君遙墜崖,生死不明時,琥珀光澤再度變得暗淡幽冷,自此失卻了溫度,以殺戮宣洩心底的怨恨,揹負上無數罵名。
他復又睜開眼,手中的利劍煥發出它原有的力量,逼得對方節節敗退,黑衣人尚且沉浸於司墨昭沒有昏迷的震驚中,未料到白楚歌猛然發難,反應不及,胸口的劍傷深可見骨。
另一邊,君遙冷眼瞅著這些下手不留情的殺手,既然是她那位素未謀面的公公送給她和微之美人的新婚大禮,那她也得禮尚往來不是?
做人是絕對不能不懂禮貌的!否則未免會讓人輕視,不是嗎?
她笑的甜蜜,從懷中掏出小瓷瓶,袖口顫動,黃色的粉末隨著她的動作灑向那些圍成一圈包圍著他們倆,又不敢上前動手的黑衣人,接下來的情景讓她格外的滿意。
“啊……”最近的黑衣人開始慘叫,然後一個接著一個,爆發出驚恐的慘叫聲,淒厲可怕,衝破了黑夜的寂靜,直達九霄,聽者無不毛骨悚然。
白楚歌相當後悔自己為什麼要轉頭,這不是找抽嗎?俗話說好奇心害死貓,這回他是真的被自個兒的好奇心給害了!
在他見鬼的表情裡,沾到黃色粉末的黑衣人的身體慢慢在融化,先是四肢,然後是臉,最後身軀,到最後他們硬生生的變成了一灘膿水,甚至身上的衣服全被腐蝕了個乾淨。
他覺得這就是一場噩夢,噩夢的締造者便是眼前的這個女子,他早就知道風君遙不好惹,從沒想到她竟是如此的難惹?!
“你,你對他們做了什麼?”站在白楚歌對面的黑衣人差點握不緊手中的劍,他的手在顫抖著,毫不掩飾的懼怕。
“哦,做什麼?沒什麼呀,就是最近煉製了點新藥,想試試看它的腐蝕效果怎麼樣,有人送上門試驗,我又豈能辜負你們的好意?”
她漫不經心的回答,滿臉的無辜,看似純良無比,卻能把人氣得火冒三丈!
黑衣人目露狠毒之色,他的手下全部死在這裡,哪怕他僥倖逃脫了,回去壓根無法向主子交代,他們已經猜出幕後主使者,就更不能讓他們活著了,殺害親子,毒害兄弟,是一項非常大的罪名。
“你在想著如何殺掉我們嗎?”悅耳清雅的男聲傳入他的耳中,隨之而來的劍刃入體的清脆聲響,胸口傳來一股溫熱的感覺。
他低頭,半截劍尖沒入他的身體,又出現在身前,劍尖上反射出的銀色光芒刺得他眼睛生疼,他至今不明白,這個男子是如何到他身後的。
噗通一聲,在劍刃從他身中拔出的那一刻,他的身體也軟倒在地,雙目圓睜,死不瞑目!
他本以為自己能夠順利完成這次的任務,得到更大的獎賞,誰知把自己的性命搭在了這裡。
銀光爍爍的利劍上沒有一絲殘留的血,蒼浪劍因著飲血而愈發的森寒,司墨昭長劍再次砍下,人頭從身體上分離開來,收起劍,他冷笑著。
“這份大禮我定會送給父王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