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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人能夠審判我。假如本無懺悔之心,告解又有何裨益?”

“這就是你學法的結果,法律本身就是用來規避的,欺詐才是最好的維權手段嗎?你當年跑不了就讓我也跑不了嗎?”何意羨腦袋昏沉沉似被敲了幾下,對方文字上一派乾淨,他卻愈發覺得聽到荒腔走板樂器的笑聲似得。

“有時候命運就是這麼曲折離奇,將你送回你該走的必經之路上。但我會教你看路。你要的、不要的,我都會給你最好的。”

“我什麼都不要,也不要你教了!”何意羨覺得暈悶,盡是恨。

“總要有人掌握這份權力。”

“什麼才叫權力?”

“權力是你在多大程度上控制他人。”

“對,你就是著迷那種站在權力金字塔頂端肆意掠奪,瓦解別人信念、摧毀別人信仰的快感!”何意羨把酒猛吞幾下,終於說明真意,“老師,莫非人人都想去控制別人,頂禮膜拜這份權力嗎?我第一次叫你老師的時候,難道就知道你權大無邊?但你知不知道,那時候我心裡多想跟你做個朋友!”

“我如何樣知人心發展,都非我初衷。從前我只在勝券在握,抑或基本有把握去贏的情況下才去賭。”

“你爺爺還講過,江湖是英雄地,英雄若有死穴,向來是女人的事情。那個時候我想,一竅不通,美好的事物雖然人人想要觸碰,也就僅止於此。人心終歸只是個泵而已,我的心裡永不會有一個天生不可馴服的慾望。夫妻就似冤家,寧願多要幾個仇家,仇家可以打打殺殺,唔系你死就係我亡,冤家卻頂心頂肺,到最後攬住一齊死,送給我也不要,人天生根本都不可以愛死身邊的一個。哪裡想得到有朝一日,如果不能佔有,有一張臉會在我的記憶裡折磨我一輩子。”

“夠了!有你這麼當律所主任的,先聘後姘,假公濟私,公私不分?世界上有這樣給學生當老師的?有這樣給侄子當叔叔的?”

“唔該。”何峙呷了幾口,說,“但我這裡有。”

何意羨把杯子端到唇邊,又放下,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反駁:“好,就這樣吧!越是能讓我爺爺我爸爸在陰司地府裡氣吐血的事情,你越做得高興!”

何峙帶著像喝到一杯相對還不錯的咖啡的愉悅:“香港地府如何管英國事情?”

遊艇難道靜止不動?它正在駛往英吉利海峽。何意羨似乎沒有異議:“路過泰國灣,我能不能順道去看我爸爸的墓?”

“那只是一個假墓。”一口雪茄,往事就飄了出來,“眨眼廿多年,那時候我和他一同被仇家綁到泰國,揍牲口一樣揍我們兩個,三刀六眼刑,渡過了是生關,熬不過是死劫。打你爸爸那個手勁大,打得他門牙斷裂還有半顆牙齒落到地上,四眼龍變三眼龍。你爺爺叫人送來贖金,但只帶來一個人的份,意思清楚明白。可是泰國人為了看我們兄弟笑話,說兩個人選一個走,五秒考慮時間,不接受後果自負。大家都以為我們要自相殘殺,你爸爸卻讓我走,條件是回到香港一定幫他完成一件心願。夫妻兩人不能同林已經生無希望,可是既無法活,這件事不完成也無法死。自己卻狠不下心,下不去手。”

“什麼心願?”何意羨迫不及待。他粗略瞭解過家族歷史,不可能清楚這麼細節的東西。

何峙停了一下:“好在南潘當時是話事人家的孩子,我走以後,兩個人有一段不打不相識的緣分。南潘保住了你爸爸的命。過了兩年,你爸爸假死逃走了。南潘一直覺得我在其中作用不小,毀了他有過的風月,說我殺了他。”

“刁那媽,你真沒有嗎?”

“可能除了暗殺林肯和經濟大蕭條外,小羨,你把太陽底下的每件事都怪到我頭上了。”何峙自我解嘲地笑了笑。

何意羨說:“那個組織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