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暫的通話結束,白軒逸問:“昨晚後來去哪裡了?”
何意羨說:“哪裡,什麼哪裡?沒哪裡,男人嘛都是這樣,你不要多想。”
“去哪了。”
“有什麼可問的?我告訴你,我本來都不想回來睡覺,只是因為既然我已經到了離你不遠的地方,我想幹脆見你一下再回家去。我就不說,怎麼樣,你還想入罪我?疑罪從無!”
白軒逸笑了說:“‘疑罪從無’都來了,你即便是去了哪裡,和別人真的做了什麼,至多違法,不是犯罪,激動什麼?”
“這叫舉重以明輕,你畢竟不是科班出身,懂都不懂!”
還有一隻襪子沒有強行套上,因為何意羨時不時踹他的腰和肩膀。但是這句話還沒結束,就被白軒逸握著腳踝往自己這一抓。
這一大早的,這個姿勢隨時可以被腿扛肩上正面進入。
何意羨臉上四處留情的浪蕩神色馬上收得乾乾淨淨,臉撇到旁邊去,有點不堪的意思:“公訴人,我要正式警告你,不許暴力,對我這樣。”
“哪樣。”白軒逸說,“而且我沒有感覺到,你的說話方式有‘正式的感覺’。”
“那什麼才叫正式?我是怕是你昨天晚上那個正式得不得了的話,你是敷衍我吧,我才是最有名無其實的。我剛剛問你早飯吃什麼,你說的那個粥咱兩昨天一塊吃的我都沒有吃過,估計是你帶的男生女生太多了,你互相之間都記不清了吧!說實話,除了和你出來吃飯,我在外面吃飯很少的。”何意羨倒打一耙,“所以白某某,何某某這個人他有的,什麼都給你了,你還想怎麼樣,難道要我天天晚上陪著你,吃喝拉撒,去哪都給你打報告?那你這個死人不知道要折磨我到什麼時候。”
“我是在等你的正式回答。”白軒逸放開了按著他的手,改成扶著他的後腦勺。但是依然注視著他,簡單平靜而赤裸充滿佔有,看得何意羨喉嚨酥酥癢癢。
何意羨原本根本不會回答,矇混過關。可白軒逸手上有他的好幾件衣服做質,何意羨這才施捨一點面子,但是越說就越亂地說:“等個什麼?白檢,我們現在已經是朋友了,何必在乎什麼男男朋友,再說這種關係也是慢慢發展的嗎,你至少要我有個思想準備。我先說我,我捫心自問,反正我感覺自己和你挺搭不上,你就當我可能是自卑吧。你把我當作要好的朋友我已經很滿足了,其他的確實不敢想了……沒有,我剛才只是發發感慨,你不要往自己身上套吧,其實是還因為律師工作太辛苦,職業交往比較複雜……”
後面半句話完全是被迫吞回了嗓子裡。何意羨被抓著細腰往上一提,雖然硬是趔趄著站穩了,但是整個人才半腳掌沾地。很強硬的吻,嘴巴因為舌頭交纏而控制不了吞嚥下去的動作,幾乎玩出來很多水,耳垂還被不輕不重地咬了一下,這是一種暗示意味很濃的吻。由於還穿著衣服,二者那種肌膚相親的感覺不是很明顯。否則壞了。
何意羨吃力地呼吸,唇周也被摩擦得生紅,活活被逼得沒脾氣了:“你這樣太霸道了吧,你跟舊社會地主強娶小老婆一樣!”
“小的?”
“…………你這個嘴怎麼一天到晚張開就是放屁!”
敲門聲,外頭不少軍和警。
何意羨扭動著想掙脫懷抱:“你幹什麼,快放手,要讓人看見了。你個無賴,以前怎麼沒有發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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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任何意羨叫吧,沒人會傻到去管一對小夫妻大清早的打情罵俏。
外面的蔣愛華很快整隊離開了,本來也沒有特別的事情,報個點來的。他不關心領導個人生活,都不知道何律師也在一個屋,說:“派出所早上八點半上班,白隊你九點半前能到就行。”
何意羨的手纖長白潤,雖然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