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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時出血過多,再也不能生產,傷心欲絕,求皇上賜死。皇上卻感念其苦,封其為秀貴妃,賜金銀玉帛,以慰其心。而景皇后見秀妃再也不能生育,從此便不再與她為難。這讓她順順利利度過了這麼些年,卻沒有一天不想念自己的親生兒子。

如今,眼見親生兒子就在眼前,哪裡還能忍得住?

這件事很隱秘,皇上沒有立時表態,既沒當場認下兒子,也沒當場對秀妃處以欺君之罪,更沒追究景皇后當年下的毒手。

四個字可形容:茲事體大。

在聶印的默許下,秀妃差人秘密去接鳳喜回宮。一個背井離鄉,幾次在死亡邊緣徘徊的宮女鳳喜,終於得以光明正大回歸故土。

大使變皇子,英俊少年還頗有男主命。邱寒渡冷眸流轉:“聶醫生,您這回可揚眉吐氣了。”

“哦?”聶印沒好氣:“陰陽怪氣兒的,又想說什麼了?”肯定不是好話,是好話就不可能是惹禍精的風格。

“太子的命可在你手裡,”邱寒渡說陰謀論的時候,半點都不像是開玩笑,頭頭是道:“只要你不救,他死了,皇帝感念你在外漂泊這麼多年,心一軟,就立你為太子。你當了太子當皇帝,以後三宮六院,任你逍遙。”

說得他好像是個迷戀女色的登徒子。聶印邪魅一笑,一雙桃花眼忒妖孽:“你想做王妃?還是想做皇后?”

“哈!”邱寒渡一甩馬尾:“謝了,我對小朋友沒興趣。”

聶印怒了,像被嫌棄的小狗崽,伸手就抓住她的手腕,惡狠狠,陰惻惻:“我二十五歲了!”

邱寒渡變魔術似的,將手腕從他霸道的手裡抽出來,冷哼一聲,頭昂得高高的:“你那個高貴的母妃可不是這麼說的,她可說的是十九年前,這說明什麼?說明你不過是個十九的小娃娃……”

話說,她也鬱結得不行。穿越一場,搞個曖昧,居然和十九歲的小朋友裹上了,還非得當人家的小尾巴。誰要以為她爽爆了,她得去撞牆。

聶印氣得很,最恨誰說他是小娃娃,受夠了受夠了!高大的身影撲向她,扭著她的手臂就回房間,他倒是要看看,這惹禍精有多大的能耐。

邱寒渡在心理上佔了優勢,這下再也不怕他了。任他扭,任他拖,完全當他是個小娃折騰。折騰唄折騰唄,看你能折騰出朵花來。

聶印將她扔上床,可笑的是,自己卻拖了個椅子過來坐下,悶悶的:“我們談談。”

呃……這是要談談呢……

邱寒渡八百年不會笑的臉上淺淺泛出一抹幾不可見的笑容:“談吧,皇子殿下。”

“以後不許叫我小朋友,小娃娃。”聶印氣呼呼的,眸色乾淨得像沒有一絲雜質的清水。明明很幼稚的話,卻是那般高傲的表情。

老實說,邱寒渡從來就沒接觸過像他這樣的男生,前世今生,也許只有這個少年才會這樣。她的周圍,大多數是善於玩陰謀耍技倆的男人。

第十七章 吻的是寂寞

一雙冷漠的眼睛,一種冰寒的氣質,彷彿世上所有的人都是她的敵人。在她眼裡,似乎只有天上的月亮和正穿堂而過的風是真的,其餘一切都虛情假意,尤其是人,和人心。

聶印看到的女子,就是這樣一個人。這和他之前喜歡的韋大小姐,何止差的是萬水千山。可是鬼使神差,他明知這女人碰不得,卻偏偏控制不住要接近她,想方設法留住她。

甚至,因為毒素不能根除,她必須呆在他的身邊,這也莫名讓他開心。他並不知道這是什麼原因,但從那個如火如荼的吻開始,他好似中了毒,一次又一次吻她,一次又一次體會其中的快樂。

從青澀到熟練,他習慣她的味道,敏感她的反應。她哪怕顫動一次長睫,他也知道那是在抗拒還是在回應。深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