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嘴唇覆蓋上去,交織著某種溼潤清新的氣息。手也不閒著,伸進被子裡掐她捏她,直到她咯咯笑出聲,裝睡裝不下去了。
他翻身上榻,躺到她身邊,笑嘻嘻地宣佈:“惹禍精,你是我的了!”
她斜眼睨他:“誰說的?”
“哎哎哎,”他氣得很,坐起身:“你怎麼轉眼就翻臉不認人?你你你,你剛剛……咳……那什麼……”他賴上她了,一張俊臉滿滿全是賴皮樣兒。
邱寒渡瞪他,眼裡有著不可思議:“那什麼?你你你,應該是我找你負責任好不好?”
少年忙點頭,扯過她,好生委屈:“我等你叫我對你負責,等了半天了,可你沒有自覺性啊,所以就輪到我找你負責任……”他叮囑得十萬分鄭重:“惹禍精,你記住,以後你生是我的人,死也只能是我的鬼……”
“……”邱寒渡氣結,覺得這句話好熟。
少年意氣風發,眉梢眼底都是蠱惑的笑意:“惹禍精,你快活嗎?”
快活!快活得很!
她的手驀地扼住他的喉嚨,微眯了眼:“百合宮的媚功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她像一隻多疑的狐狸,嗅著他清冽的氣息:“我總覺得,我被你設計了。”
所有的人,都被少年設計著。
她也是被設計的一部分,隱隱篤定。
少年如藤蔓般纏上身來,壓制得她動彈不得。她本來是有足夠的時間反抗,可是無力,全身就那麼軟倒在他懷裡。
她的臉紅得像蘋果:“你放開,我有話問你。”
“嗯,好,你問。”少年孜孜不倦,手沒停下來。
她惡狠狠的:“你又中了媚功?”
“啊?”少年愣一下,立刻點頭:“嗯,對,惹禍精,你很聰明。”
她哈哈笑起來,一口咬在他的肩膀:“騙子!騙子!你這個大騙子!”
“哎哎哎,惹禍精,你是狗麼?這麼喜歡咬人。”少年苦著臉,揉著被咬疼的肩膀:“媚功很厲害的,你還小,不懂……”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興趣盎然:“說說,到底是個什麼東西這麼厲害?我看紫羅那倒黴樣兒,也沒什麼了不起嘛。”
“沒什麼了不起?”少年一個崩指彈過來:“不知天高地厚,那東西是要亡國的。”
邱寒渡眨眨眼:“怎麼個亡國法?媚功不就是那個……那個啥……哪有你說的那麼厲害?”
少年抱個滿懷,鼓勵地看著她,眸光盪漾:“哪個啥?”
她伏在他的胸口,臉紅紅的,嘴兒也紅嘟嘟的,手一下一下在他胸膛上打著圈:“青樓女子在床上取悅男人,誰不是學了幾手絕活?千百年來都如此,就算皇宮裡的那些嬪妃們,誰不是暗裡藏著春宮圖?要說這東西亡國,絕對有誇大其詞的成分。”
少年不笑了,只是雙臂將她環緊:“你說的,那只是普通的技巧,連普通媚功都談不上。百合宮的媚功,是一種邪功,控制人的意識。傳說當年百合宮主月離使這**,可以完全將帝皇控制成傀儡。如果是這樣,是不是會亡國?”
“真有這種功夫?”邱寒渡十分訝異,以為那是小說裡杜撰出來的東西:“既然那麼厲害,那為什麼月離又會失敗?”
少年魅惑一笑:“你猜!”
“……”邱寒渡又一口咬在他的肩頭。
“嘶!”少年吃痛,雙臂一緊:“壞東西!”
“你才是壞東西!這也叫我猜,我從哪裡猜起?”邱寒渡嘟了嘴,模樣嬌憨可愛,再也找不見曾經那一絲一毫塵封的冰冷。
“媚功當然是從床上猜起,”少年又一個崩指彈在她的腦門上:“笨惹禍精,你想想,媚功對哪種人沒用?”
邱寒渡揉了揉腦門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