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為孃親!”
“呵呵,她又‘浪費資源’啦!這次是什麼?”順手抽走我手中的紙盞,邊看邊抿唇笑道: “原來又是讓你當冤大頭啊!可憐的小狸狸,有這樣的孃親還真是不幸。”
微挑眉,這話怎麼聽怎麼挑撥, “師傅最近莫不是慾求不滿?”
“呃!”她嗆了一下,毫不文雅的賞我一個白眼, “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優者奸。”
我笑眯眯的, “我是孃親的兒子,唯一的兒子。”
是的,十年了,孃親履行了她當初的承諾,除了我,她再沒有別的子嗣,也因此,所有想接近孃親的人,無一例外的都免不了要討好我。不過說起來,我倒是想要一個妹妹呢!可惜孃親是無論如何不肯的一一她怕痛。
“知道你寶貝啦!”妖嬈的指在我臉上擰了一下,她半是氣半是笑的瞪了我一眼。
摸了一下被捏的有點痛的地方, “師傅,你還沒對孃親死心嗎?”
“死心?”她似聽到什麼天大的笑話,笑不可抑的癱坐在一旁的座椅上,半晌才喘了一口氣,悠悠道: “我也想啊,可是放出去的情,又豈是說收便收的?”
“可是孃親已經有義父了。”我不解,明知道沒有希望 了,還要繼續下去又有什麼意義?
“赫連隼麼?”不屑的勾了勾嘴角, “你以為他和小優是什麼關係?”
“呃?”不是夫妻麼?雖然我也覺得不太像……
“小優並不是一個全屬於任何一個人的人,赫連隼也許是最適合她的,卻絕不會是她的唯一。”頓了頓,她的眉微擰, “不過赫連隼也不是普通人,他和小優似乎是同一類人呢!”
是這樣嗎?不特定的屬於任何一個人,這不是與當年的父皇的一樣嗎?可父皇還有一個最愛的孃親,孃親呢?義父呢?他們最愛的又是誰?
“他們兩個人,最愛的,怕是隻有他們自己吧!”嘆息似的話語揭開了我的迷惑,不禁苦笑起來。也是,起碼孃親就曾對我說過,自己都不愛自己又如何指望別人來愛?
“……風再冷不想逃/花再美也不想要……今天哭明天笑不求有人能明瞭/一身驕傲……”如此灑脫,如此高傲,如此冷情……這樣的女子,身為她的兒子,我想我應該覺得慶幸,起碼不用擔心愛上她之後的一顆無所寄託的心。
“吱一一”一聲輕輕的叫喚,一隻金色的小傢伙跳到了書案上,粉紅色的眼睛瞪得大大的與我對視,我一笑,正準備抱起它,一隻手卻早我一步捏住了它的脖子。
“夢夢你還健在呀?”鳳解語一臉“驚歎”的捏著金絲 鼠的脖子。
“吱吱一一”夢夢掙扎著擺動四肢,想要從她手中“逃 出生天”。
好笑的看著那一人一鼠之間的對抗,算起來,夢夢跟著我也有十多年了,當初把它送給孃親,後來又輾轉回到我身邊,看來我與它倒挺有緣的。
“少主,又有飛靈信了。”進來的是寶叔的三弟子純均,一個很厲害的易容高手。
不會又是孃親的吧?有點頭疼的接過,展開……果然!
“親愛的小狸狸:沒有我陪在你身邊是不是覺得很寂寞 呢?小孩子可不要老是栽在工作裡撥不出來呀!人家突然好 想你哦!如果沒什麼大事就來陪陪我吧!我可是準備了一個 很好玩的老頭子呢!快點來吧!午安。”
看著那個笑眯眯的狐狸臉,我一陣無力。乍看似是關懷倍致的話語,細品卻是窮極無聊的消遣,暖昧的口吻若是讓不相干的人見了怕是要以為是自己的情人,再加上那個“很好玩的老頭子”,可以想見,又有人要遭殃了。
“小優還真是無聊呀!”風解語不知何時湊了過來,一臉戲謔的笑看得人頭皮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