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遙遠的距離,不是樹與樹的距離。
而是同根生長的樹枝,卻無法在風中相依。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樹枝無法相依,而是相互瞭望的星星,卻沒有交匯的軌跡……“
蕭芷瓊呆呆地聽著,雲錚的語氣越說越悲苦,她卻有種撥雲見日的感覺,好像自己孤獨千年,終於盼來月明一般。
“其實你也會想我,只是不敢深想,對嗎?”蕭芷瓊揚起小臉。
雲錚沉默片刻,看著她的眼睛:“你知道這麼做,將會面臨什麼嗎?無論是遼人還是漢人,不管是蕭家還是雲家,沒有人能接受得了的。”
蕭芷瓊卻笑了起來,十分開心的樣子:“你還沒叫我呢。”
雲錚噎了一噎,哼哼兩聲,卻不回話。心裡不禁苦笑:女人就是女人,甭管這女人多麼聰明多麼厲害,只要她是個女人,就總會有女人跟男人完全不同的地方,比如在很關鍵很重要的時候忽然說一兩句男人眼中完完全全的廢話。
蕭芷瓊卻笑得更開心了:“賣那舞,賣那舞,賣那舞!”
雲錚只能苦笑:“好好好,我叫……mylove,現在能回答我了嗎?”
“不能呢。”蕭芷瓊嘻嘻一笑。
雲錚睜大眼睛:“這次又為什麼?”
蕭芷瓊理所當然地道:“好多人在看著呢,現在不和你說。”
雲錚目瞪口呆:“你……這下發現好多人看著了?剛才幹嘛去了?”
蕭芷瓊嘻嘻一笑:“剛才懶得管他們唄。”
“你狠。”雲錚點點頭:“你把這些人邀來,究竟是為什麼?”
“引你出來呀,還能為什麼?”蕭芷瓊眨了眨眼。
“就這個?”雲錚有些不可置信地反問。
蕭芷瓊狡黠一笑:“你以為還有什麼?難道我叫他們來是為了商量怎麼造反?”
雲錚一撇嘴:“你南下蘇州難道不就是為了這件事嗎?”
蕭芷瓊盯著雲錚看,直看到他都開始懷疑自己臉上是不是畫了個大烏龜的時候,才嘆了口氣道:“算了,告訴你吧。我南下的任務,只是負責評估教的潛力。”
雲錚有些疑惑:“就是這樣?”他摸摸鼻子:“這似乎用不著你親自出馬吧?”
蕭芷瓊恨恨地跺了跺腳:“還不是因為有些花花公子老要去我那裡討厭,所以我才來找你的。”
雲錚呵呵一笑:“我也是花花公子啊,你從一批花花公子的地盤跑到另一個花花公子的地盤,好像也沒差別呀。”
蕭芷瓊小嘴微微一撅:“怎麼沒區別?起碼你這個花花公子看起來還不那麼討厭,而且……也不會明明很花卻偏偏裝正經呀。”
雲錚苦笑:“這倒好,不正經也成了優點了。”然後又笑了:“不過你放心,這個優點我是會發揚光大的。”蕭芷瓊咯咯笑了起來,然後看著雲錚的眼睛,認真地道:“賣那舞,我這次南下評估教只是個藉口,我不會特意幫他們造反或者什麼別的,但是評估一事我還是要做完的,要不然我就回不去啦。:XS”
雲錚點點頭:“我知道了。”想了想,又問:“只是你跟我這麼一見面,就不怕教懷疑麼?”
蕭芷瓊笑道:“懷疑什麼?是懷疑你雲少帥裡通外敵,還是懷疑我這個狼堡內都統跟你有勾結?”
雲錚皺眉道:“可你剛才的表現……那邊那人是金鱗山莊的吧,也就是教的人,他也看見了。”
蕭芷瓊狡黠一笑:“他看見什麼了?我一直背對著他,又沒有伸手抹淚,跟你說話又用了傳音入密,他能知道什麼?”
雲錚呆了一呆,想想好像真是這麼回事,不禁鬱悶道:“果然,你還是那個猜不透心思的瓊花郡主,這種時候還沒忘記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