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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8部分

的劍法(指法?),真正能夠了解的,唯有他的親傳弟子,那正打算在中京迎娶遼國瓊花公主的雲承風少帥。

那名指揮使眼睜睜看著自己地下屬,哼都沒有哼一聲,便死在了這個戴著斗篷的青袍人手下。他渾身上下都感到了一股寒意,比身周不停落下地秋雨更加寒冷。

水猶寒走到了他的身前一丈處。

這名指揮使忽然覺得對方那件被雨水打溼,變得顏色有些深地青袍布衣,也不像是一件尋常地衣衫,對方隨意下垂著的手,也不是尋常的手。他覺得自己面對的,根本就不是……一個人,而是凝結了天地間所有玄妙,呼吸著天地間所有寒意的怪物。

這名指揮使渾身顫抖,奮勇地拔出刀來,但還沒有下一步的動作,便看見了一道飛快但若有若無,似乎半透明的東西在自己的頜下刺入,緊接著便腦袋一仰,同時看見一道鮮血往上飆出。

太快了,為什麼先前看著那麼慢?為什麼自己怎麼躲也躲不開?指揮使帶著這樣的疑問,重重地摔倒在雨水之中。滿是驚恐和不解的雙瞳漸要被積水淹沒,然後他看著一雙溼透了的布鞋在自己的頭顱邊走過。

便是在這個時候,那雙穿著布鞋的腳,依然是那樣地穩定。

雨還是一直在下,禁軍一直在死。對那個帶著斗篷的殺神所帶來的未知恐懼,讓負責皇宮安危的禁軍士兵們變得極為憤怒和勇敢,前仆後繼地殺了過來。

然而這些禁軍竟是連水猶寒穩定的腳步都無法阻止一絲。

水猶寒的身子挺得筆直,從不低頭、轉身、屈膝,他只是以完全超乎凡人想像的冷靜與計算能力,平靜地將所有可能傷害到自己身體的兵器的主人在對自己產生危險之前殺死,然後直直地伸出劍指,撕開面前的秋雨簾幕,撕開面前地重重圍困。

他只是要進皇宮問一問林宥,但僅僅是因為這個原因,不停地有人倒在他的身邊,不停地有鮮血映紅了雨簾,不停地有人死,摔落雨中,不停地有驚呼,有慘叫,有悶哼。

就像一個不知緣由跌落塵埃,來到人間的天庭使者。用一種最平靜地方式,也是最令人感到恐懼地方式,在收割著大魏帝王身旁的護衛,收割著凡俗卑賤的性命。

水猶寒身前地人已經越來越少,地上地死屍卻越來越多。

忽然間,水猶寒在皇城正前方地廣場中央,停住了腳步。他的身旁已經沒有一個站著的人了。在他的四周,數百名禁軍倒臥於血泊之中。再如何暴烈地秋雨,此時也無法在一瞬間內,將這些血水洗乾淨。此刻,他緩緩地抬起頭來,看著皇城之上。

城上地禁軍早已彎弓搭箭。密密麻麻的羽箭已經瞄準了宮門前方的水猶寒,隨時可能萬箭齊發。

水猶寒就站在血水之中,抬起頭來,隔著斗篷前遮灰用的那一圈黑色紗布。看著熟悉而陌生的皇城,看著那些恐怖的箭枝。他的臉龐依然一臉平靜,根本沒有任何懼意。他只是緩緩地往前走了兩步。站到現在唯一沒有鮮血的一塊地板上,任雨水洗去他鞋子上面的血跡。

雨水啪啪地擊打在他的斗篷之上。

被那支冷漠的手、那兩根冷漠的手指殺得失魂落魄的禁軍已經聽命收回宮門之中。此時硃紅色地宮門緊閉。闊大的廣場上除了那些倒臥於地的血屍。便只有若驚濤駭浪一般漫天的風雨和……那個戴著斗篷,孤獨站立著的青袍人。

皇城上下無數人看到了這一幕,都感到了一股發自內心最深處地寒意,這個強大到令人難以想像的青袍人究竟是誰?

一臉蒼白地禁軍都指揮使林堅,站在城頭注視著雨中孤獨站立地青袍人,身體微微顫抖,想到了很多年前的那個三次神秘出現在先帝面前的年輕劍客,內心深處湧起一股前所未地懼意。他知道對方是誰!他在第一時間內就已經通知了宮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