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一佛出世二佛昇天。
馬小蘭被撕掉了幾縷頭髮,馬大寶渾身泥巴嘴角流血,父女倆抱頭痛哭。蝴蝶蘭大概是賣掉了幾盆吧,剩下的全都被摔了個稀巴爛。
“他們是一家子的!警察就能隨便欺負人嗎?過來就搶了我們的攤子,還打人!這是什麼個世道啊,還讓不讓老百姓活了啊!”
那婦女哀嚎一陣,控訴一陣,更多人拿手機拍著一身警服的郎苑,背景是坐在地上哭訴的農婦,農婦身後是被砸得亂七八糟的盆花——馬大寶的蝴蝶蘭……
這是什麼個世道啊,還讓不讓警察活了啊!
郎苑臉色鐵青地站在那裡。
他們是在社會底層打拼的窮人,趕集擺個攤子,掙一點微薄的收入以供餬口,本來是值得同情的,郎苑也一直儘可能地幫助這種窮苦百姓。
但是,誰說“為富多不仁、窮人有底線”來著?
這分明是“窮生歹毒,富漲良心”啊!
第九十六章 別把警察想得那麼壞
“就在這停車吧!”
據說,幾百年前的水清溝,河面寬達三四十米,也曾經波濤洶湧過。而今就剩下了三四米寬的水流,沿著南岸潺潺地流淌。也算是一條河中河吧,味道就有點臭。
北側則是廣闊的緩坡,毗鄰牢山區核心商業區的這一段,長約一公里出頭,形成了滄海最大的集市。
滄海立市於清朝末年,至今也不過百年出頭。水清溝成集,尚在滄海立市之前,可以說是滄海民俗文化的活化石。
此刻,數萬平米的集市上,密密麻麻的全是人頭。李雋透過車窗往下一望,這特麼怎麼找人啊?
王警官倒是老牢山了,至少知道花市的大體位置。需要開到下一座橋頭,過橋後再往回走四五十米,嗯,大概就在那個附近。
胖子突然卻喊了停車。因為隱約有“嚶嚶”的哭泣傳來,像是馬小蘭的聲音。還有一箇中年潑婦在罵警察,說女警察打死人了云云。前面馬小蘭給胖子打電話時,也說給郎姐姐先打了電話。
看來,郎苑已經趕過來了,事情卻沒處理好?
李雋剛剎住車,胖子就推門而下。然後在兩位警官目瞪口呆地注視中,胖子沿著南岸五六十度的陡坡“蹬蹬蹬”下去,毫不遲滯地縱身一躍,跨過河面,擠進人群消失不見。
艾瑪,空中飛人?兩位警官面面相覷……
果然就在這兒。果然是一地雞毛!
胖子破開圍觀的人群,走到核心處,指著已經石化掉了的郎苑,笑眯眯地問那個男攤販,“是這個警察砸了你的攤兒吧?”
“是啊!”那攤販後退了一步,倒不是要躲避什麼,而是離得太近說話需要仰頭。
“這是你老婆?”胖子又指向那個仍在血淚控訴的潑婦,還是笑眯眯地問道。
“是啊!”這回那攤販多少有點警惕了,但回答得還是很硬氣。
“哦!”胖子點頭表示瞭解,然後指向了抱頭痛哭的馬大寶父女,“他們又是誰?”
“你……誰啊?”那攤販不好好回答問題了,好歹也沒敢罵出來。瞧這胖子塊頭太大,怕是弄不過他。
“你別管我是誰啊!我就是隨便一問。這個是你的攤吧?哎呀,砸得可真夠徹底的!”胖子指向了那潑婦的背後。
粗數有十個花盆吧,就沒有一個完整的。鮮豔逼真的蝴蝶蘭,全都骨斷筋折了,在寒風中瑟瑟發抖,就像哭泣中的馬小蘭。
呵呵,這些蝴蝶蘭,哥閉著眼睛都能認出來啊!
“說!這到底是不是你的攤!”胖子居高臨下地指著那攤販的鼻子問道。
那攤販嘴角抽了抽,沒有應聲。
胖子的嗓門粗,中氣足,雖然是和男攤販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