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武場有人要封聖了,後來也沒有聽到動靜,但是每過半個月就會有一次。屬下就在想,會不會這股奇怪的波動,和陛下所言的六分眼有關?”
“有可能。”兵緩緩點頭,他的眼中閃過一絲異色。
“我們要不要晚上摸進去?”唐天有些興奮,第一天就有這麼多的線索,真是個好兆頭啊。
岑語露出為難之色。
“有什麼問題?”兵注意到岑語臉上的表情,不由彈了彈菸灰,問道。
“大人,蒼陽武場的守備極其森嚴,據我所知,蒼陽武場有好幾人有探測類的秘寶。前些天,我們在外面也是準備潛入,一位黑魂的探哨想潛入,結果還未到一半,就被殺死。”岑語想起那晚上的一幕,還是有些心有餘悸。
“這不是個好主意。”叮鐺說話就要直接得多:“周圍的探哨很多,一旦有動靜,我們就暴露了。而且對方有三名聖者,蒼陽羽實力如何,還未得知。黃金武者也數目眾多,動起手來,我們並沒有太多的優勢。”
“是啊,陛下,不如我派一位弟子混入蒼陽武場。”岑語連忙道:“每年到這個時候,就是蒼陽武場開門擇徒的日子。蒼陽武場有個好處,它們不反對其他武場弟子進入。像我們武場,每年甚至可以得到一定數量的保送名額。這也是很多小武場最重要的收項,這些名額都很值錢。”
叮鐺補充道:“蒼陽武場就是用這樣的方式,相當於間接控制了各個武場,從而控制六分儀座。”
“很高明的手段啊。”兵不由讚道。
“不要其他人,我去!”唐天毫不猶豫道。
岑語表情僵在臉上,過了一會,才勉強道:“陛下說笑了,陛下身份尊貴……”
“不是說笑。”唐天搖頭:“蒼陽武場每年開門擇徒幾次?”
“一次。”岑語下意識答道。
“如果這次失敗了,那豈不是沒有機會再進去了?”唐天頭搖得像撥浪鼓:“不要,我要進去!”
“可是……”岑語還想勸阻。
“讓他去!”兵忽然開口道:“他有自保的手段。”
“而且,我會變臉。”唐天臉上肌肉蠕動,很快就變成一張完全陌生的臉,看不出半點破綻。
那股子洋洋得意的勁,也是深入骨髓。
就在唐天準備混進蒼陽武場的時候,凌旭正在樹林中苦苦四處尋找。
“剛才好像在這?”他有些不確定。
四下張望,一棵樹,兩棵樹,樹樹樹……
“咦,跑到哪裡去了?”凌旭自言自語:“怎麼會跑呢,我還沒扎呢。”
他背上的維維安嘴裡被塞著布團,表情十分詭異。
凌大哥原來是路痴……
在凌旭之前和開陽城主戰鬥的地方,兩道身影顯現,開陽城主赫然在內,他身上衣衫還沾著血,臉色蒼白。
“竟然一槍傷了你,這傢伙的實力,不弱啊。”說話是玉衡城主,他看上去大約三十歲,面板白皙,俊逸瀟灑,嘴角帶著一抹邪笑。
開陽城主眼中閃過一絲怒意,冷冷道:“你嚐嚐就知道了。”
“咦,從蹄印來看,他回去了?”玉衡城主有些訝然。
“故佈疑陣。”開陽城主冷冷道:“他也負傷了,想以此來拖延時間。”
玉衡城主哈哈一笑:“看來他的情況,似乎不太好啊,竟然連這等粗淺愚蠢的計謀都用出來,天真得令人驚喜,我聞到了窮途末路的味道。”
“別廢話了,快追!”開陽城主寒聲道。
兩人如同兩縷輕煙,奇快無比,朝大熊嶺方向飛去。
凌旭不知道窮途末路的味道,但是他知道迷路的味道。氣極敗壞的怒吼在深山老林裡響起,驚起無數烏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