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向左丘超然,左丘超然懶洋洋地道:“吃屎狗才不去!”
金錢銀莊。
金錢銀莊本來是個熱鬧的地方,可是今天並不怎麼熱鬧!
今天本來是極其熱鬧的日子,因為今天金錢銀莊剛剛在龍舟賽上颳了一大筆。
一大筆
可是自從上午十幾個膀子垂著不能動的藍衣大漢回來後,櫃檯裡的“秤千金”就放下了金秤。
他放下金秤,拿起了鐵秤。
人人都知道,當“程掌櫃”也放下金秤的時候,就是不做生意的時候,但另做一件東西:做買賣,殺人的買賣!
下午的時候,四位公子,走進了金錢銀莊來。
偌大的一所銀莊,就只有七八位顧客在交易。
這四個人走進後,就一直走到櫃檯前。
這四個人把手伸出來,蕭秋水,鄧玉函交上去的是佩劍,唐柔交上去的是三顆鐵蒺藜,左丘超然交上的是一雙手。
左丘超然一身邋里邋遢,一雙手洗得很乾淨。
練擒拿手的人,無不愛惜自己的一雙手的。
唐柔的鐵蒺藜和一般無異,只不過上面多了一個小小小小的字,小小小小小小的一個“唐”字。
這一個字,便足可叫人嚇破了膽,這顆鐵蒺藜,立刻和其他的鐵蒺藜不同了。
別的鐵蒺藜也許打不死人,但這粒有“唐”字的鐵蒺藜,卻是連沾著了也會死人的。
唐門畢竟是江湖中暗器之霸!
蕭秋水交上去的劍,也沒有什麼特別,只不過劍鞘上,多刻了一個“蕭”字。
但是自從蕭家練劍後,別的姓蕭的劍手,誰都不敢似蕭西樓一般,把姓氏刻在劍鞘上。
鄧玉函的劍也不特別,只是多了一塊看來什麼顏色都像的佩玉!
這塊佩王,是當代最負盛名的海南劍客鄧玉平的信物。
僅此而已。
這已夠令人膽喪了。
這四樣東西一交上去,那四個櫃檯上的人立時頓住了,臉上立時繃緊,連笑也笑不出來。
幾乎是同時的,這四人推動座椅,立即就要起來!
他們的反應已夠快了,但是四兄弟更快。
但聞“嗆”的一聲,兩柄劍已同時出鞘,因為同時,所以聽來只有一聲劍鳴。
蕭秋水的長劍,馬上抵住兩名掌櫃的頭,劍身鋒銳,冰一般的貼在面板上,那兩名掌櫃的脖子不禁起了一粒粒雞皮。
左丘超然的右手,已扣在另一名掌櫃的脖子上,這掌櫃連絲豪都不敢動。
唐柔卻連動都沒動,只是把三顆毒蒺藜拿起了其中一顆,抬頭望著這掌櫃,這掌櫃已是魂飛魄散,不敢再移動一步。
四名掌櫃都怔在那裡。
金錢銀莊中四五名先換碎銀的婦女與男子,不禁大吃一驚,慌得不知如何是好,又想走過來看熱鬧;場子裡的八九名藍衣大漢一見這等情形,紛紛拔刀,怒叱暴喝,卻投鼠忌器,不敢走上前來!
蕭秋水笑道:“四位想必是權力幫中的金錢銀莊分舵裡有頭有面的人物,但我們找的不是你,冤有頭,債有主,叫你們的當家出來。”
四人自是顫抖,說不出話來。
只聽一人哈哈笑道:“我就是當家的,不知欠你們什麼債!”笑聲震動了整個錢莊,連櫃檯的鐵柵也震得嗡嗡作響起來。
蕭秋水道:“可是程大老爺?”
只見一人自櫃檯內側大步而出,大笑道:“區區人稱‘秤千金,便是。”
蕭秋水道:“我想請你秤樣東西:”
“秤千金”笑道:“什麼東西?”
蕭秋水道:‘人頭!”
“秤千金”道:“什麼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