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桶的泡麵,挺大個面積,付款包裝時,收銀員給了兩個方便袋。
我把魚、肉和泡麵分開兩個袋裝的。收銀員還是我穿背心、短褲來給什旦它們買魚買肉那天的那個收銀員。
她看我分兩下裝,挺讚許我的。
分開裝,可倒是挺好,但卻把泡麵忘在車裡了。
我對戚麗嫣說,“我車裡有兩桶泡麵,是老壇酸菜排骨麵。我去給你拿。”
戚麗嫣伸出手,象個鐵鉤子一樣勾住了我的衣服,“不讓你去。”
“我去去就來,還怕我跑了咋地?”
“你就是要跑,我不許你離開我。”
“那你吃飯怎麼辦?”
“吊櫃裡不有泡麵嗎?”
“還有一包,可那都過期了。”
“沒事兒,過期的泡麵藥不死人,頂多放兩個屁。”
“放兩個?不是一個兩個就能完了的!十個八個的也不止,你沒內功,一時半會兒地排不乾淨的!”
“沒事兒,我們菜農,天生就會排氣。”
沒辦法,你說啥,她都能給你堵回來,就是不讓你走。
我說,“好好,我不拿了,你吃啥?就吃那過期的泡麵?”
“就吃那就行,不用泡,我幹嚼就行。”
“得得得,你可拉倒吧,泡上可能還好些。早上我就是幹嚼的,又泡了一碗調料湯,喝下去,滿肚子脹得都是氣……”
說著說著,我就覺著這不是自己把今早她來,我在屋裡的事說出去了嗎?
好在她沒聽出來,只是說沒事兒呀,我們菜農盡那麼吃。
我伸手製止她,她張嘴就衝我的手咬來,幸虧我手疾眼快,一下子抽回,才保住了一隻手,乃至一條胳膊。
我慌忙說,“我給你泡麵去。”就用手掰開她拉我衣服的手,走了出去。
我把剩的一包過期的泡麵給她用個小盆用溫吞的開水泡上,找個蓋子蓋上了。
我就在廚房裡磨磨蹭蹭地待著,我不大敢進屋,那傢伙的,張著嘴就往人身上咬,誰也受不了。
站著站著,就聽到身後有窸窣聲,我回頭一看,見戚麗嫣躡手躡腳向我走來,我一驚,“你幹啥?!”
她一把把我抓住了,說,“可下子抓住你了,小牧童!”
我掙扎,但是徒勞,她力大無比,在她的抓攫中,我象蒼鷹爪下的一條小蛇,只能自顧曲意屈展,沒有絲毫逃脫的可能。
我奇怪了,她這是一整天,至少十個小時沒吃沒喝,她要是正常的飲食,大象敢不敢和她摔跤?
她把我挾在腋下,走進了我爸的屋,把我一拋,甩在了床上,然後,動手剝我的衣褲,我被她摘落乾淨之後,她□□□□□□
我又一次靈魂出竅,真魂一個高兒躥到棚頂的燈罩上,看這女巫還要幹什麼?是不是接下去找一塊石頭磨牙,把牙磨得鋒利如刀如斧,就開始切割我,對我張開血盆大口……
她先從哪裡吃起?我很好奇這件事。
只見她伏下身子,把耳朵貼在我的心臟上聽了一會兒。
就把嘴伸向心臟——她這是哪國的女巫?吃人先從心臟開始?
她沒去吃,而是□□□□□,□□□□。
我想我要是真魂附體,得奇癢無比!幸虧我真魂出竅,一點兒沒有感知。
她又左右弄我,見我毫無甦醒的意思,她放棄了,拉過一床毛巾被,給我蓋上了,甚至象拍孩子一樣,拍著我,哼哼起催眠曲。
你母親的!還用催眠?老子已經昏厥了,這輩子能不能再醒過來,都不好說了,催你媽咪個頭!
她哼的這首催眠曲,調兒還是東北催眠曲的調兒,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