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刀片劃傷的。我實驗過,我們常用的刀片,就是用點力氣也劃不透這硬皮手套,她怎麼搞的,隔著這硬皮手套把手劃了一個口子?
“莫非是摘下手套在手上故意劃的嗎?
“我扯住她的手,去裡屋一個醫藥箱裡給她拿外傷藥水和包紮的繃帶。
“走的過程中,她有點兒懶懶墜墜的,拖拖沓沓的。
“我不管她,眼看著手上的血大滴大滴地往下落,顯而易見,割得相當深了。
“不趕緊止住血還得了?醫藥箱在裡屋床的一側,這床是我特意安置的,有的時候,幹完了活兒可以休息一下,尤其我有午睡的習慣,到了這邊一干就是連續三四個小時,到中午,不睡一會兒不行。
“我讓小冷坐在床上,我去醫藥箱裡找藥水、繃帶,等我把藥水和繃帶找出來,回頭一看,小冷躺在床上,身子抽動著。
“嚇了我一跳,我急忙探過身子去問,“小冷,咋地啦?”
“小冷一把摟住了我的脖子,把我摟倒在她的身上。
“‘小冷你幹啥?’
“‘我要你!’
“‘你別胡鬧。’
“‘我不管!’
“……實驗室那張床的床單上到處是血跡,當然也有她手指上出的血。
“沒到中午,我們就回去了。
“臨走,小冷把那血跡斑斑的床單,扯了下去,疊好塞進她的挎包裡,我問,‘你拿那幹啥?’
“小冷說,‘留個紀念,這是我的**,值得紀念的。’
“我當時啞然一笑,沒怎麼當回事。回家之後,睡了一個大午覺,美滋滋品味著。越想越不是滋味,她能不能拿那床單去告我呀?那上也有我的痕跡呀!
“接下去,就忐忑不安了一下午,當晚上睡覺的時候,還小心著電話,沒準公安局什麼時候打電話叫我去。
“另外,注意著我家的門鈴,不知什麼時候就有人按響了門鈴,進來不速之客。
“自己折磨自己,嚇唬自己到大半夜,將近十二點了,才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醒時想到的、怕的人都來到我的夢裡,公安局的,小冷她哥,她糾集了一大幫人都來了,要抓我,打我,殺我。
“甚至她早已死去的爸爸的鬼魂都找上了我,抓住我的衣襟大吼著,‘你把俺閨女禍害了,叫她以後怎麼做人?你拿命來!’
“我一下子驚醒了。心‘噔噔’地跳成一個蛋。
“週一小冷沒上班,也沒請假。我有心給她打個電話,都撥到她的手機號了,最終還是沒敢打過去。
“她一連三天沒上班,週四,她哥來了,來開她的工作關係,說給她調到人事局去了。
“我只能說,‘政府部門呀,總比在我們這裡強。’
“她哥似乎冷笑了一下,說,‘到哪兒都是幹小兵的活兒。’
“我琢磨他的這個‘小兵’用詞,是不有別的目的,意含著被人欺負的意思?
“她哥不說什麼,沒把事情挑開,我也就不說什麼了。
“她哥臨走時說,‘幹處,有件事還得麻煩你,這幾天我爸老鬧,我打算在你們西北山那塊找個地方,給他安葬了。能不能幫這個忙?’
“我一驚一愣,不加思索地就說,‘能,你找地方吧,找好了你就打墓穴,你爸他夠級別。’
“他問,‘沒事兒吧?’
“我說,‘沒事兒,只要你能栽活五棵樹——不用了,我找樹苗在孫主任墓的周圍栽上就行。有巡山的,你就說是你栽的。就能搪過去了。’
“她哥才露出欣喜之色,‘說起來讓人笑話,